司念孤獨的站在黃沙上,周圍的屍體安靜的躺著。
他那寂寞的背影的背對著陽光,白色的衣衫隨風輕輕的舞動,他低著頭,長生劍插在身旁的黃沙裡。
“你不該這樣……”司念低著頭,抱著已經死去的依貝,喃喃自語。兩滴淚水順著他那俊朗的臉龐滑落,滴在了依貝那沾染著鮮紅血液的毛髮上。
時間緩緩流失,站在原地的司念久久不願動彈。他的內心滿是自責,又滿是痛恨。
當烈日已經高照,大漠裡的空氣被蒸得扭曲時,司念終是抬起了腦袋。他蹲下了身子,將依貝已經僵硬的身體輕輕放於黃沙上,而後緩緩抬起左手。“嘭!”一團黑色的火焰在其手掌間升起。
司念不再看它了,他還有事要做。他需要去殺人,去殺那個斷了手掌的男人。
“嘭!”左手一揮,“死神之火”便沾上依貝,而司念沒有忍心多看一眼,側過了頭,轉過了身。
白衣翩翩,有淚在彈。
“再見。再見……”
……
……
“賊婆娘,我們走!”一道蒙古包內,梅超風正閉眼打坐,忽然外面便傳來陳玄風的焦急聲。
梅超風從自修中睜開眼來,臉色微微不樂道:“你這賊漢子,急吼吼的做啥?”
“砰!”蒙古包門被一道人影揭開,而後人影踉蹌的撞在了茶几之上。
“賊漢子,你怎麼了!?”梅超風敏銳的眼神在透過門簾的光裡看見了陳玄風的手腕,手腕上沒有了手掌,唯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白骨與血肉模糊在了一起。
“呼!……”陳玄風倚在梅超風靠過來的身子上,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異常蒼白。
“賊婆娘,我們馬上走,離開這裡去黑山頭城!”陳玄風摸過茶几上的金瘡藥,用牙咬掉瓶塞直接將藥粉倒入自己的斷掌處。
“嗚!——”陳玄風死死的咬住瓶塞,滿頭冷汗直直冒出。待得疼痛過後,陳玄風“呸”的一聲吐出瓶塞,從床簾上撕開一段白布遞給梅超風道:“賊婆娘,還愣著幹嘛,趕快給我包上!”
梅超風從陳玄風的一系列動作後醒過神來,急匆匆的接過白布,邊包邊吼道:“你這賊漢子,深更半夜出去一趟把手都玩掉?!”雖然梅超風嘴裡罵著,眼裡卻是無限的心疼與關懷。
陳玄風眼神一沉,目光中閃過一絲怨恨。忽而,他嘆息一聲道:“是我低估了對手。沒想到我們那廢物徒弟給我們招來了一個**煩,包好了我們馬上就走!”
“我問你什麼人把你的手給斬了?”梅超風雖然不知剛才的情況,卻也能從陳玄風的傷口上看出他的手掌是被利器狠狠切斷的。
“看不出門路,衣著並非宋國、明國的武林人士,或許是那華夏十一城裡的某位高手。”陳玄風見梅超風已為自己包紮好傷口,便立馬起身拉住她向蒙古包外走去。
“我們倆聯手殺不了他?”梅超風牽著陳玄風的手,在其身後問道。
陳玄風忽然停住腳步,微微愣在當場,想起與司念交手的短暫時間。片刻,他甩了甩頭沉聲道:“賊婆娘,你可是我的破綻,或許我們聯手能殺了他,可我不能冒險,如果你被傷了,我怕我會發瘋,徹底的發狂!”
梅超風因為練“九陰白骨爪”而變得異常猙獰的容貌在聽到陳玄風這句話後突然一變,變得彷如哭喪著的面孔一般。“賊漢子,就衝你這句話,今天我也要為你報了這個仇!我的男人就這樣被人斬掉手掌,我不能就這樣跑了!”
陳玄風握住梅超風的手掌握得更緊了,他溫柔的眼神看著梅超風道:“賊婆子,別賭這口氣,待我們參透《九陰真經》後我定回來報這斷手之仇。可是現在,你聽我的……”陳玄風嘴唇微微一吹,吹開梅超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