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條神經接錯了才會莫名其妙的大發善心,還親自開車送她到醫院去,並神智不清的堅持要醫生替她打營養針,最後替她付賬。
結果,他得到了什麼?
好心有好報?
這句話到底是哪個爛人說的!
一次的教訓還不夠,為了她那幾滴可憐兮兮的眼淚,他再次多管閒事的對她伸出援手,借她五百零一萬六千元應急,結果這次他所得到的好報又是什麼?
Shit!原來這就是有戴拳擊手套和沒戴拳擊手套打人的差別呀,真是痛死他了!那三個該死的小混蛋,沒事在衣服和腰帶間掛那麼多叮叮咚咚的鐵製品做什麼?害他的手痛得要死,明天肯定黑青一片。
太可怕了,每次多管閒事的幫她,他都會得到“報應”,這回他又出手救她,那報應會是什麼呢?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他只希望儘快將她送離自己身邊愈遠愈好,然後一輩子不要再碰到她,那就謝天謝地了。
“怎麼走?”他冷聲問。
“什麼?”
“你家怎麼走?”
“你不必專程送我回去,我可以……”
“可以讓剛剛那件事再發生一次、兩次或三次?”他截斷她的話,堅持的問:“怎麼走?”
“不會的,因為我家就快到了。”
“怎麼走?”
“我住的地方巷道很小,你的車子可能開不進去,所以……”
“怎麼走?”
在路燈的照映下,章宜靈很明顯地看見他臉上的青筋已遏制不住的浮了起來,她輕嘆口氣,妥協的說:“前面紅綠燈右轉。”
打上方向燈,韋竟韜在她說的那個路口右轉。
“往前直走到一間全家便利商店再右轉。”
照她所言右轉後往前走了一會兒,她始終沒再開口,他只好再問:“然後呢?”
“你在這邊放我下車就行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
“你住這兒?哪間?”他踩下煞車,身體微微地向前傾,看著巷道兩旁的房子問。
章宜靈咬了咬唇瓣,沒有回答。
“你在戲弄我是不是?”韋竟韜驀然沉聲開口,那陰冷的語氣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她衝口道,但聲音卻顯得很無力。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帶我繞圈子?”
他發現了!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從頭到尾都是騙人的對不對?什麼哥哥得肺癌、父母已死,什麼住院保證金,什麼想去做應召女郎,這一切根本就是個幌子,目的只是為了向我騙錢,因為你知道我有錢,所以才設下這麼一個圈套來引我上勾,對不對?”韋竟韜一晚的疲累與憤怒在這一瞬間全爆發出來。
看著滿臉譏誚表情的他,章宜靈完全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原來在他的熱心幫助之下,心裡所想的竟是如此不堪。
騙人?幌子?圈套?她給他的感覺像個女騙子嗎?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不是老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麼還想白吃這一頓?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他先前給她的支票與現金,她默然不語的遞給他。
“幹麼?”她莫名其妙的舉動,讓韋竟韜忍不住愕然。
她沒有回答,直接拉住他一隻手,將錢與支票放到他手上,接著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離開。
見狀他頓時傻眼,低頭瞪著她還給他的支票與現金,再轉頭看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忽然,他緊握了下拳頭,然後打檔倒車,直到車倒退到她前方後,才迅速跳下車,飛也似的擋住她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握緊手中的支票與現金,舉高到她面前。
“還你。”她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