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居天睿離開的背影,二叔眼神眯了眯。
轉身往戰鬥人員休息區走去,他還沒有和這邊的戰鬥人員聊。
這些戰鬥人員跟隨居天睿在石油城中,呆了八個月。
末世中的八個月是極為漫長的時間。
他需要了解這些戰鬥人員對於總部基地的歸屬感,有沒有下降。
.....
.....
西部聯盟。
末世的荒涼之中,一座圍牆高聳的基地矗立著。
圍牆坍塌了數段,
昔日的鋼鐵和混凝土早已鏽蝕破損,外表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牆體上生長著野草和苔蘚,如同大自然對人類文明的無聲嘲弄。
圍牆內,原本整齊劃一的建築群現已被野草和藤蔓侵佔,佈滿了斑駁的牆壁和瓦礫。
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述說著末世的荒涼。
破舊的窗戶和門洞大開,裡面堆滿了雜物,荒草從縫隙中散落出來,顯得混亂而無序。
昆蟲的鳴叫聲在空氣中迴盪,此起彼伏。
偶爾,幾聲鳥叫打破了沉寂,卻也顯得淒涼和無助。
鐵門倒在地上,門上斑駁的鏽跡,彷彿是時間流淌的印記。
穿過入口,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的景象,但一切都顯得模糊和危險。
這是被遺忘的基地,曾經或許有過繁華,
如今只剩下荒涼與寂靜,等待著時間將其徹底遺忘。
突然,一陣謾罵聲打破了荒廢基地的寂靜。
“草泥馬,錢多多,老子的人在附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你說的西部聯盟的人!”
“這西部聯盟裡面啥玩意都沒有!你是不是耍老子,老子看起來很好騙嗎?!”
金奎用槍頂在了錢多多的頭頂,從他的口中不斷迸發出難聽的詞彙。
錢多多頭髮凌亂,頂著一雙熊貓眼,嘴角流淌著鮮血,渾身滿是鞋印,一看就沒少捱揍。
此時他渾身顫抖,支支吾吾地說道:
“金,金,金隊長,我說的的確是句句屬實啊。”
“這西部聯盟以前真的有人,誰知道變成這樣了。”
金奎一陣氣急,把手槍的保險一抽。
就要開槍。
錢多多顫抖的身體,褲子慢慢被浸溼。
他尿了...
看到他這個慫樣,金奎更加生氣。
可是殺了這逼玩意,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何況如果真的殺了他,回去萬一面對馬老大的問責。
問他錢多多哪裡去了,那自己不就要承擔馬老大的怒火嗎?
此人不能殺。
起碼現在不能殺,要殺也要等到回到了五原山再殺。
而且要交給馬老大殺,不然老大怒火傾注到自己身上,那就完犢子了。
此人可以拿來擋槍!
金奎深吸一口氣,壓制心中的怒火。
出來一個多月了,這麼老遠的路,先是去了橙子洲頭,然後又來西部聯盟,然後又在這邊耽誤了一個多禮拜找人。
找了一個多禮拜,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氣炸了!
咚!
金奎一腳將錢多多踹開。
“把他關起來!”金奎對著旁邊的手下說道。
手下有些嫌棄地把他提溜起來,捏著鼻子趕他上車。
這貨的尿騷味賊重!
他們心中對這個錢多多也有很大的怨念,誰特麼願意跑出來冒這麼大的風險找人,找到了還好說,回去能領賞。
這沒找到,搞不好回去還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