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他費什麼心思呢?
於是,藍嘯瀚感到有點為難,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手握成拳按在薄唇邊,“咳咳,其實……那日你說的話,朕全聽見了。”——請原諒這個不善表達的皇帝開始了不怎麼地的開場白吧!
“啊?哦,聽見就好,聽見就好。”微顯尷尬的葉菱薇,迅速的回憶了一下,貌似那日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這個……”藍嘯瀚從寬大的錦繡衣袖裡,拿出一件玉如意,遞到薇兒的面前,“朕送給你。”他說的是‘送’,而不是‘賞’,這玉如意是作為皇后的另一憑證,不過應該是在大婚當日才送給自己的皇后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急切的送給薇兒。
藍嘯瀚心是從未有過的忐忑,灼熱的目光凝看眼前讓他動心的女子,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動心了,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動心,那晚半夜他躺在龍床聽著旁邊睡在的軟榻薇兒那淺細的呼吸,藍嘯瀚輾轉反側,手指輕輕將床幔掀起一條縫隙,目光凝看燈暈下清甜入睡的人兒,心霎時驟跳,有股想馬上將薇兒摟入抱中,深深佔有她,愛她一輩子的衝動……
那夜……冥想許久,他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將象徵皇后身份的玉如意送給薇兒……
“呵呵呵,大叔……”葉菱薇忙把手放在身後,不肯去接。經過這些日子的磨難,她深深體會到——藍月國的東西是不能隨便拿的,哪怕它價值連城!
“叫我嘯瀚。”藍嘯瀚眉心緊抿打斷薇兒的話,並逼近了她,又把‘朕’改成了‘我’。
他不喜歡薇兒這種刻意拒絕,想遠離自己身邊的作法,這樣他感到薇兒好像隨時會離開自己,走到一個自己永遠也無法靠近的地方。俊美的龍顏驀地乍寒,眼底強烈的佔有慾瞬間掠過,“薇兒,我希望你能接受它。”
“我……我……”感覺到大叔粗重的喘氣聲,葉菱薇的臉如同火燒一樣,連退了兩步,心咚咚咚的打著鼓,呀,這種狀況自己怎麼應付才好呢?
“怎麼?你怕我?”藍嘯瀚伸出手來,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勾住薇兒的下巴,小心的把她的頭抬起來,看著她那嬌豔的面容,他俯下身要一親芳澤……
不想卻被薇兒一偏頭,給避過去了,他的心痛了一下,十分點沮喪的鬆開了手,“難道朕,真的就不如那永樂王爺?”
“我……”葉菱薇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其實大叔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不適合自己而已。
見大叔眼底黯然掠過,葉菱薇抬眸望向大叔,輕聲說道,“大叔,我雖不知道這玉如意有什麼用處,可直覺告訴我它一定不是普通的玉如意,大叔,既然是意義非凡的它,大叔您還是好生保留吧,薇兒真的不能收,請大叔不要為難薇兒。”
藍嘯瀚聽完後靜默不語,清冷的眸子複雜而悲痛,薄唇緩緩上挑,笑,是苦澀而沉痛的笑,一個讓自己揪心巨痛的笑,良久,藍嘯瀚將兇湧的感情慢慢平息,拂開繡著雲霧的明黃衣袖,闇然轉向,澀道,“你……下去吧。”
大叔轉過身,看不清表情。唯有大叔身上散發的傷痛讓葉菱薇心裡輕輕悸動——對不起大叔,早痛不如晚痛,你與我真的不合適,深宮大院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黃金牢籠,我不願意一生都葬在這裡,對不起,大叔。
葉菱薇小心的移到了門口,鼓起勁兒,落荒而逃……
……
疑是故人來(一)
此時此刻,小妮子坐在船頭上,望著那滾滾的江水,還有著閒情雅緻的想起李白的詩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林雲秀從一上船,就一直坐在葉菱薇身邊,一言不發,甚是憂心忡忡……
考慮到艄公可能是水鏡國的‘臥底’,小妮子也沒怎麼出聲兒,那小貴子在船艙裡忙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