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倦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氣勢攝人的陸清則。
但他被寧倦偷偷解開了衣帶,衣衫不整的,唇瓣和眼角又紅紅的,清冷雜糅著魅色,那股風姿反倒勾得寧倦心頭髮癢,乾脆半跪在床頭,幫他脫掉腳上的靴子:「懷雪放心,若朕跌落下馬,無人敢不扶。」
他抬眼道,話音緩慢平和,卻蘊含著讓人心顫的底氣:「何況,朕從不會輸給任何人。」
陸清則撞上他的眼神,眼睫顫了一下,心底那絲若有若無的擔憂,忽地就散了。
連帶著臉上的冷色也散去了些許。
寧倦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慢悠悠脫掉他的靴襪,笑道:「懷雪方才的樣子,真是霸道得很。」
陸清則抿了抿唇,他方才被寧倦顯得有些輕慢的樣子惹得心火怒燒,難得沒控制住語氣,話說得重了些,現在心情重歸寧和,想要解釋一下,怕寧倦在意。
哪知道寧倦下一句就是:「朕好喜歡。」
陸清則:「……」
寧倦的手圈著他的腳踝,慢慢摩挲著,讓他不由得想起之前那次,寧斯越在旁邊被提問,他的腳被寧倦抓著褻玩。
也不知道寧倦怎麼那麼喜歡玩弄他的足踝。
……或者說寧倦就是很喜歡把弄他的任何一處,淚痣,唇瓣,頭髮,耳尖,後頸,只要是能觸碰到的地方,都被他小狗留標記似的,廝磨留下自己的痕跡。
陸清則忍不住罵了一聲:「陛下,你有時候當真像個變態。」
寧倦忽然感覺,在某些時候,陸清則稱呼他為陛下,似乎和他叫老師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他眯了眯眼,笑道:「懷雪,我還沒有當真變態給你看過呢。」
陸清則想想寧倦的種種劣跡,不可置信地想,你還不夠變態的嗎?
寧倦看他那副有些受驚的樣子,圈著他的足踝,愉悅地笑著站起來。
陸清則被迫抬著腿,不太高興地縮了縮腳:「做什麼,放開我。」
「懷雪,我明日就要離京了。」寧倦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身後好像有條搖個不停的尾巴,「此行或許要小半年不見了。」
陸清則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才答應接受寧倦沒滿一個月,倆人就得分開,他清心寡慾慣了,不怎麼在意這方面,但對於想了他那麼多年,還對他格外感性趣、又氣血旺盛的皇帝陛下而言,好像是有些殘忍。
……上一次他答應寧倦又試了一次,寧倦很溫柔。
確實不怎麼疼。
陸清則的耳尖有些發熱,臉色卻板了起來:「放開。」
求歡被拒,寧倦搖個不停的尾巴一耷拉,不怎麼甘心地放開了陸清則的腳踝。
得與陸清則分開小半年,他恨不得舔遍陸清則每一寸肌膚,在他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
要不是前線太危險,京城又需要人坐鎮,他怎麼捨得和陸清則分開,就算在宮裡日日相見,他都恨不得把陸清則揣在懷裡不放開。
他們才有過一場三年的死別。
陸清則看寧倦整個人又一下消沉下去了,有點無言。
他只是被拽著足踝,被迫抬著腿,不太舒服,又不是拒絕了。
寧果果你至於嗎?
陸清則靜默片刻,不想讓寧倦離京之前還不開心,抬了抬腳,踩在他腿間:「天色已晚,今晚的時間不多了。」
寧倦的呼吸一沉,頭皮都有些發麻,肌肉微微戰慄:「……老師。」
陸清則足下緩緩碾了碾,半眯著眼看他,像只作惡戲弄人的貓:「還是說,陛下打算就歇下了?」
陸清則很快就後悔了。
主動勾引這種事,他的精神能承受住,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