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不是讓你們慢慢和對手磨,我要你們一擊必中、一擊必殺!快點幹掉牠們,下一批妖獸馬上要到了。”謝小玉連聲催促道。
就像那些苗人漸漸適應謝小玉的指揮,此刻謝小玉也漸漸適應新的身分,在不知不覺中,他變得越來越冷漠,眼中只有成敗得失,再也沒有憐憫和寬容。
一個多月來,謝小玉領著這些苗人在蠻荒深處四處轉,無時無刻不在苦戰,甚至在深更半夜他也會弄一批妖獸過來,讓這些殺戮一天、筋疲力盡的苗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在慌亂中應戰。
出來的時候,這支隊伍總共有兩千兩百人,現在人數已經不足兩千,前前後後總共折損兩百三十五人,幾乎每十人就有一人死於意外。
如果是打仗,這樣的損失率不算高,可這是在練兵,十分之一的折損率絕對讓人毛骨悚然。
這套練兵之法冷酷又恐怖,但非常有效。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些苗人全都脫胎換骨,他們沒有以往的散漫、沒有以往的怯懦,變得異常冷漠,而且木訥寡言;可一旦有什麼動靜,他們就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哪怕剛才還在夢鄉中,也立刻精神百倍,眼睛變得比老鷹還銳利,耳朵變得比兔子還靈敏,反應變得比豺狼還迅速。
這已經不是人的反應,而是一種動物的本能。
除了警醒,那些苗人還學會相信同伴,因為他們要休息,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一個可以信賴的同伴可以讓人睡得踏實,就算醒著的時候也要提防從背後踱出來的妖獸,但背後沒長眼睛,只有依靠同伴的保護。
這已經是一支合格的軍隊,一支隨時可以拉上戰場的軍隊。
半透明的劍光漫天亂舞,有些飛劍驟然炸開,化作一道刺眼的弧光,那弧光可以算是劍氣的一種,卻和普通劍氣不同,夾雜著雷電和玄磁的力量,弧光的半徑不過一丈,威力卻大得驚人。
眨眼間一頭妖獸嚎叫著倒下來,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少說中了一百多劍,最後那一劍割破動脈,傷處飆血不止。
其他妖獸見勢不妙,聚攏在一起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雖然沒有智慧,這些妖獸卻知道集中在一起比分散開來力量更強。
這時,跑在最前面的妖獸突然倒在地上,額頭噴出一道血柱,鮮血飛出十幾丈遠,而幾乎同時,後面的幾頭妖獸也噴出鮮血,同樣被飛劍穿透,仔細看去,所有傷口都連成一線,明顯是一劍所傷。
下一瞬間,所有妖獸同時倒在地上,身體一下子變成篩子,每一頭妖獸身上都有數萬個傷口,鮮血如同灑水般往外狂噴。
“兌甲、兌乙趕快收拾戰場,這裡的血腥味實在太重了,必須在其他妖獸到來前收拾乾淨。其他各隊注意警戒,我不想再有上一次的情況發生。”謝小玉下達一連串的命令。
“你們夫妻倆越來越兇殘,剛才那一劍實在厲害。”麻子酸溜溜地開著玩笑。
剛才那一擊正是謝小玉和綺羅連手所發,血腥的場面和恐怖的威力讓人心驚麻子不由自主將自己放在那些妖獸的位置上,立刻就明白除非比謝小玉快一步發動,立刻瞬息千里,逃之夭夭,否則他也躲不過那一劍,也會被射成篩子。
不只是麻子,李道玄、肖寒、洛文清、姜涵韻等人都琢磨著同樣的事,得出的也是同樣的結論。
這一劍是以謝小玉為主,他的飛劍在半空中穿梭跳躍,每一次都出現在妖獸眼前,讓牠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然後輪到綺羅發威,她的飛針就藏在飛劍中,萬針齊發,妖獸根本躲無可躲,飛針從傷口,如眼睛、鼻孔、耳朵這些薄弱部位穿進去,在裡面四處攢射,眨眼間就將這些強悍無比的妖獸變成渾身噴血的篩子。
“這一劍稱得上珠聯璧合,妙到巔峰,既有飛劍之長,又有飛針之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