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中秋也得回封地了。”梓錦道。
自過了年便有摺子讓樂王回封地,藩王長期離開封地不合律法。不過因為是為秦梟寒選妃,一拖再拖的正憲帝就留中摺子不發,一直拖著。正憲帝一拖再拖,朝臣多有不滿,頂多也就是忍到中秋過後了。正憲帝才是最狡猾的,一直壓著朝臣的怒火,這爆/發起來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到時候順勢推舟,既顧全了兄弟情義,落下仁君的稱號,還能得了實惠,豈不更妙?
所以說最狡猾的便是正憲帝了,梓錦摸下巴,這一世的正憲帝真跟上一世顛倒了個個,上一世的正憲帝對杜清怡的那種愛念已經扭曲BT,而這一世雖然還有些讓人驚訝,但是已經理智多了。
梓錦就想著正憲帝如此理智,這一世應該不會有被人矇騙的事情,那麼他們夫妻的安全度數又上升了不少。最近各項指標都已經比上一世緩和有利多了,連帶著梓錦夫妻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時常說話都帶著笑聲。
葉溟軒挪挪身靠著梓錦同樣斜倚著軟枕,兩人用一個便有些擁擠。梓錦無奈只好又拿過一個墊在他的身後,就聽到葉溟軒說道:“我給姑母送個信,讓她的請帖發的範圍再廣一些。”
梓錦就點點頭,葉溟軒想得很周到,根據身份地位發出邀請,如果單邀羅玦一個就有些顯眼,不如多請幾個跟羅玦差不多地位的,這樣才會遮人耳目,“就這樣吧,到時候我找機會跟她私下說說話就是了。”
談完正事,葉溟軒又隔著肚皮跟肚子裡的小傢伙說說話,跟梓錦說些家常,用過了午飯這才又出去了。葉溟軒覺得梓錦那個世界的胎教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還是每天按照梓錦的意思跟小傢伙說說話,一開始沒什麼動靜,到了後來葉溟軒只要對著肚子張嘴,梓錦的肚皮上就能看到某個小傢伙在伸展拳腳,這一來可把葉溟軒給驚喜壞了,激動不已,如今每日再忙都要說幾句話方/覺得心中安穩。
又連續忙了幾日,大理寺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馮述在中間的確是幫了不少的忙。葉溟軒跟姚長傑也是連日在皇長子府出入,不過葉溟軒出入就是大搖大擺,姚長傑卻是要天黑後悄悄而去,如此商議幾回漸漸的把事情定了下來。
梓錦這一世就安穩多了,不用跟上一世一樣什麼事情都親自動手,每日只聽著葉溟軒說說事情的進展,聽聽看看哪裡有自己沒想到,或者是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互相彌補下,畢竟這是一個連鎖的計劃,容不得一點差錯。
梓錦半眯著眸,纖巧最終保住了一條命,是二皇子在皇帝跟前苦求來的。但是人被髮配去了慎行司,不死也得脫層皮,梓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將手伸進宮裡,不過大皇子倒是做了些手腳讓纖巧在慎行司的日子好過些,梓錦想著總會有機會把纖巧救出來的,還是不能急,不能急啊。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梓錦也知道一個道理,如今行事誰若是走錯一步被人抓住錯處,可真是無法翻身了。梓錦也就只能讓葉溟軒想辦法給纖巧帶了一句話,只有一個字,忍。
纖巧跟隨梓錦多年,自然是明白梓錦的意思的。
仰頭望望天上的明月,摩挲著手掌心裡一層層被磨出的繭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纖巧雖然是個丫頭,但是因為一直是大丫頭並不用做什麼粗活,而且還有小丫頭伺候她們,說起來比外面小戶人家的小姐還要享受的多。
慎行司這種地方,真是她呆過的最糟糕的地方,一天只能休息幾個時辰,睜開眼睛開始就要不停的勞作,一直到閉上眼睛入睡,一整天除了短短的吃飯時間,一點休息的空都沒有的。剛進來的時候連死的心都有了,這樣的日子真是磋磨人啊,手心裡的皮不知道被磨破了幾回,如今結成繭子,想要磨破也不容易了。
忍……纖巧仰起頭逼回眼淚,她知道自己姑娘不會扔下她不管的,姑娘你放心,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