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等到傍晚,還是沒等到於國良醒過來,倒是又等來一個人。
醫院牆上的時鐘,時針指向數字6,隨著鐘聲咚咚的想起來,一個年輕小夥子急匆匆的外面衝了進來,一進來就在喊,“我叔在哪個病房?他怎麼樣了?”
“哎哎同志,我們這是醫院你不能亂闖。”快下班的小護士正在收拾東西,一看有人衝進來就過來攔著,“你叔誰啊?叫什麼名字。”
小夥子也是急昏頭了,被護士拉住才冷靜下來,“於國良,他住在這嗎?”
蕭寶珍聽見於國良的名字,抬起頭說,“在這,你是於主任的家屬嗎?”
“我是他侄子,我叫於衛海,同志你是?”小夥子被蕭寶珍叫過來,頭上的汗還沒幹。
蕭寶珍直接伸手,“蕭寶珍,我是鋼廠醫務室的職工,這次陪著於主任過來看病的,這位是江醫生,這個是我愛人。”
於衛海一聽是陪著叔叔過來看病的,連忙伸出手跟蕭寶珍握了握,又說了一通感謝地話。
相互介紹認識了以後,於衛海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我叔叔一輩子沒成家,當然也沒孩子,不過我是我叔從小帶到大的,小時候就跟他一起在鋼廠長大的,這次他生病,我就來照顧了,現在我得問問,我叔他的情況咋樣啦?”
“慢性支氣管炎一直沒好,昨晚廠子裡起火他在裡頭嗆到了濃煙,引發哮喘,送到醫院之後情況倒是穩定下來了,這會還在裡頭輸液呢,一切都得等他醒了以後再看。”蕭寶珍簡短的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於衛海聽完,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乾點啥,就一屁股坐在對面的長椅上了。
不過他坐下以後一直在盯著高敬看,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一邊看一邊撓頭,好像在尋思點什麼。
高敬呢,竟然也在盯著於衛海看,倆個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沒人說話。
蕭寶珍就覺得奇怪了,“你倆看啥呢?”
“同志,你是姓高不?”於衛海有點猶豫,試探的問了一句。
高敬點頭,“我覺得你有點眼熟,名字聽著也很熟悉,你說你小時候跟著你叔在鋼廠長大,那你讀的是不是鋼廠的小學?”
“可不。”
高敬:“你當時是不是二班的?剃了個光頭,面板曬的烏漆嘛黑。”
“我是二班的,你當時是不是也剃了個光頭,面板不黑,但是總喜歡在腰上彆著一把盒子炮,最後還被老師給收繳了?”於衛海回憶著問。
高敬笑了:“對。”
“高敬?”
“是我,好久不見啊。”
蕭寶珍看他倆這你來我往的對話,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別告訴我,你倆是同學吧?”
“還真是,小學同學,當時我倆坐同桌,都在第一排。”高敬說著就笑起來,“不過讀完小學五年級以後他就轉學走了,過了這麼長時間,整個人都變了樣,所以我剛才都沒認出來。”
“那是我父母把我轉走的,再說你也長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