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身後的大街,若無其事。
“又看美女!”她扭轉頭追尋他的目光,潔潤光滑的脖子上豎著幾根充滿蠻勁的血管還是氣管,顯示出不怒而威的力量。
“沒有——只是不敢看你。”他看向她頭的另一邊,彷彿她的頭就是一個敏感的火球,觸碰到哪裡,哪裡就會猛烈的反彈,灼傷自己的神經和肉體。
“不敢正視別人,正是心中有鬼。”她眯眯地笑著,隨著他眼珠的轉動而調整著目光,正像一位熱愛寵物的姑娘在欣賞著自己豢養的小花貓。
她的話正中他的憂慮和擔心,看一個女人,你看著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不是想她的美,或者評判她的容顏,怎樣做到無憎無愛?這些,都是很為難人的事情,只有不看,才能避免林林總總的嫌疑,看了,總有說不清楚的動機。
“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鬼呢?我也不曉得鬼在哪裡?唉,你還是說說你的一言救二師的本事吧,趁現在四周無人。”他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發現熟悉的人。
“好吧,這事情我只對你一個人說哈,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他倆知了。你說,這事情也是奇怪呵,我一個縣城下來的大學姑娘,他們兩個鄉下的小夥子,雖然一個是副校長,一個是教研組長,但這算是什麼官?連教育辦主任都算不上科級幹部,可能就是個股級幹部。副校長雖然職位高一點,但身體矮了不少,跟你差不多哈,教研組長雖然高大帥氣些,但江湖習氣重,吃喝嫖賭都來,連樂音這樣的老老師、窩邊草都飢不擇食,這怎麼處?還有,雲天明明談了一個女學生,又說為了我把她甩了,有這麼讓我絕情的事嗎?聽說那女學生還尋死覓活的,萬一出個什麼事,要我來背黑鍋,這不是飛來橫禍嗎?再有,這兩個毛頭小子城裡都沒有房子,還住學校集體宿舍,難道以後還去他們鄉下老屋住?我真想不通,怎麼會被他們兩個追?真是跌了我的份兒了。那一天,他們倆相約到房頂去解決我的問題,我也是莫名其妙,說是要決鬥或同歸於盡,這不是天方夜譚嗎?用你們鄉下人的話說,是連我的騷都沒有嗅到,就要拼個魚死網破,這鄉下還有這麼驚天動地的羅曼蒂克的事情?”
“有!”他彎下腰,撿起他們勾心鬥腳時勾下來的她的一隻鞋子,順勢幫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