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抬頭一看,瞬間變了臉色:“大膽!敢拿手指鬼母神宮!還不趕緊到牆邊祈禱謝罪!”
這主簿慌忙跑到牆邊,虔誠地跪倒叩頭,口中還不停地念叨:“鬼母在上,大祭司在上,請恕罪!請恕罪!”
小廝卻沒有理會他,徑直朝著大門外走去。
他一路前行,沿著大街的中軸來到鬼母神宮的外城郭,一座高聳的闕門樓下,三個洞門緊緊閉合。
守在大門外的赤煉軍兵卒看見這小廝不言不語徑直闖來,拔出腰間彎刀,問也不問劈頭朝著他砍去。
“找死!”
這小廝只是抬手一擋,兵卒的身軀便如麻袋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了闕樓上竟撞出人形的凹陷,隨後啪嗒聲如泥巴般掉落下來。
“敵襲!”
在城下的崗哨紛紛拔出兵刃,卻往兩旁退卻,將小廝半包圍成一個大圈,城上計程車兵們從垛口挽起強弓,對準了下方的強敵。
小廝嘴角溢位一絲笑容,聲音渾厚地朝著城樓上喊道:“我乃漳水龍王的信使,特來請見鬼母教大祭司!”
守城將軍來到了城樓上,聽到下面的喊聲,臉上陰晴不定,隨即冷哼一聲道:“想見大祭司!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將軍從懷中掏出一塊符牌,對著牌子嘰裡咕嚕唸了兩句,隨即喝道:“白毛將!下去!”
他身後立刻走出個身形如鐵塔,頭戴螃蟹盔,穿著特製鐵甲的勇將,它的臉上長滿了白毛,手中提著厚重的彎月巨斧,斧柄上拴著鐵鏈順著它的肩膀搭了五六圈。
它在城牆垛口上猛地踏起,把磚石踩得碎裂,縱身朝著下方飛撲而來。
向前飛撲的同時,它拽著鐵鏈飛旋著巨斧,猛地朝著小廝的面門擲出。
若是被這巨斧給劈中,小廝整個人會從正中間豎劈成兩半。
小廝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突然抬腳朝著地面上一跺,大地為之震顫,石子等細小顆粒懸浮在空中,城牆上的所有人似乎都能感到腳下有什麼力量在奔流。
地面上憑空凝聚出一股水氣,凝聚成水球側向朝著重斧撞擊而去,瞬時發出黃鐘大呂之聲,重斧飛了出去,連同那白毛僵也被拽飛,啪地摔到了地上。
城牆上的將領慌忙抬手道:“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大祭司!”
將軍從城牆上離去,兵將們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那白毛僵也趴在地上沒有起身。
小廝低頭玩弄著手掌中的一個小水球,臉上帶著苦笑自語道:“若非這青塘城的地下有我漳水的暗河支流,恐怕本尊今日連半成的仙力都發揮不出來,唉,悔之晚矣!”
門內突然傳出了雞人的高亢聲調,眾人心頭的緊張也為之鬆懈。
“開中門,迎客!”
眾軍士頓感詫異,這赤犼門下有三個洞門,平常所有的黃紅祭司和朝中大臣覲見,都是從左門進從右門出。中門只有國王來見大祭司,或者大祭司外出出巡的時候,才將洞門開啟。
即使是外國來的特使,也只能從左門去朝見大祭司,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如今門外站著的這個人,在身份上與大祭司是對等的。
眾將頓時悚然,連目光都不敢朝那小廝投去,只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黑衣總管和將軍共同來到中門外,向著這小廝行抱胸禮道:“大祭司已經在大殿外迎候,請尊駕光臨。”
小廝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請前面帶路。”
黑衣總管一邊側身一邊做出請的手勢,將小廝迎進宮內。
大祭司依然身穿白袍戴著兜帽,把乾瘦的長臉藏在陰影裡,身後有兩宮娥手持長扇,在這深秋裡只穿半透明輕紗,使得身體曲線若隱若現。
小廝沿著臺階走上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