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升突然又對天狂笑:“哈哈,野利熹!你們這些青塘大族子弟輕慢視我,可曾想過有今天吶!你的血仇無人能報,卻要由我來報,哈哈哈。”
甘寧毫不客氣地嘲諷道:“聽著好勵志,已經勵志到變態了,由你命運書寫的爽文,今天到此為止。”
姜太升大怒,指著甘寧道:“你說什麼?”
甘寧說罷卻抽身急退,倒退著飛至了一塊巨石前面,那正是土地廟所在,也是整個崗上靈氣最匯聚的地方。
他用手掌催動真氣,廟頂上所雕刻的日月紋路變為紅色,有一道藍色波紋從天空中掠過,隨即這藍色波紋聚集在一處,對著下方的姜太升和飛僵連著劈了幾道閃電!咔嚓之聲不絕於耳。
這雖然是丐版的玄天守山大陣,但威力要比硃砂符篆的雷擊術威力大多了,陣陣雷劈之下,飛僵那甲蟲般的身體搖搖欲墜,姜太升趴在背上口角溢血,連忙脫離飛僵跳了下來躲避,但這滾滾的落雷從一道劈下變成了兩道劈出,直指姜太升和飛僵而來。
姜太升深知自己中計,亢奮地大罵道:“你這卑鄙小人,盡使這些齷齪手段!敢不敢與我堂堂正正戰一場!”
“飛廉!去,把陣眼給我毀掉!再把他給我吃嘮!”
飛僵振翅向前飛來,六張鞘翅彷彿鋒利的剃刀,所到之處樹木的樹幹都被齊茬切斷,紛紛倒伏在地,廣闊的土地廟崗上變成了一片伐木場,可惜許多超過百年樹齡的老樹卻遭受到如此摧折。
甘寧只好以身為餌上前硬拼,避免被這飛僵毀掉陣眼,但就算肉身再強,也抵不過飛僵身上那鋒利的鞘翅,他只好左支右齪奮力抵擋,巡劍道驅使鏽劍從劍鞘中射出,被飛僵的鞘翅掃中又彈了回來,飛濺起熾烈的火星。
他這把劍自從狐師贈送以來,雖然鏽蝕不堪,卻也非常堅韌強硬,除了自己胸口的石板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不破之物,這飛僵的鞘翅竟能將它彈回來,看來也非常堅硬。
甘寧正在艱難地抵擋飛僵的同時,那姜太升從林中繞了半個圈,奔到了土地廟那大石陣眼前,竟也在臉上幻化出口器,其樣貌像極了揭掉面甲的鐵血戰士,然後用腦袋和手掌在大石上猛拍。
無論是姜太升還是他的飛僵,肉身都極其強悍,在這玄天守山陣的雷擊霹靂之下,竟然還能來回活動進攻無礙。
“不好!巡劍道!“
鏽劍從他背部驟然飛出,朝著姜太升飛斬而去。
姜太升翻著飛跟頭躲避開來,隨即哈哈大笑道:“哈,你顧頭不顧腚,你那頭也顧不上。”
當甘寧再度回防陣眼大石時,那飛僵已經振翅迫至近前,看來再無手段將它阻擊,要麼自己上去粉身碎骨,要麼這土地公的廟宇,大陣的陣眼分崩離析。
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突然從背部抽出鏽劍,快速退回到陣眼旁邊,將鏽蝕的六稜劍身在石頭上粗糲的地方嗤嚓嗤嚓來回磨礪。
姜太升被甘寧這近乎行為藝術的操作驚得瞪大了眼睛:“他在幹什麼?”
那飛僵也愣了一下,在空中停滯了片刻,隨即大張口器朝著甘寧猛撲過來。
密林的盡頭不知何時聚集齊了群鳥,嘩啦啦地朝著他們這邊飛來,這裡面大部分是烏鴉,它們在衝向甘寧頭頂的同時,也衝進了飛僵那不斷震動的鞘翅之下,宛若群鴉衝進了螺旋槳,激盪起了漫天的血霧和黑色羽毛碎屑。
這血霧遮蔽了飛僵的感知器官,它張開那裂開宛若花瓣的口器,不斷地吸食著蕩起的血霧,一面漫無目的朝著前方猛衝而來。
甘寧大喝一聲道:“此時不拼,更待何時!”
他雙手握著鏽劍,腳下催動神行符,與那飛僵相對而行飛衝過去。只見那幽綠半透明的鞘翅如同震動的鋼刀迎面朝著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