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練,猶如雨打芭蕉般切在紡梭護罩上,紡梭頓時變得搖搖欲碎,同時展開瞬移術,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現身後已在百米之外。
紫袍老魔鐵了心要擊殺南宮烈,一邊支撐紫金缽盂,一邊冷笑道:“若瞬移能逃過老夫這一擊,那珈藍寶劍還稱什麼‘靈寶’。”
果然,南宮烈剛一現身,便發現漫天劍光緊跟而至,頓時臉色一慘,知道自己大限將近,雙眸閃過一絲決絕的仇恨光芒,厲聲暴喝:“老夫死也要拉你墊背!”不退反進,狀若瘋癲地朝敵人撲去,於此同時,前方的巨斧,瞬間濃縮成一柄尋常大小的銀斧,以突破虛空般的速度飛向主人,轉眼便握在南宮烈手上。
握住銀斧,南宮烈再次噴出一口精血澆注其上。
銀斧不斷髮出轟鳴聲,激射向紫袍老魔,尾部托出長長地電芒痕跡,形成一道奇異的景色,南宮烈更是合身撲上,周身光華猛閃,夾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疾撞而至,同時高速地閃避著,希望能躲過那浩瀚如銀河一般的劍光。
紫袍老魔臉上也閃過一絲狠歷,獰聲道:“想用自爆來跟老夫同歸於盡,做夢!”
也跟著噴出兩道精血,分別射向紫金缽盂與珈藍寶劍。
缽盂紫光大盛,紡梭高速旋轉起來,剎那間,四周形成了一個極重的氣場,氣場內空間寸寸塌陷!
藍袍老者駭然道:“竟是防禦性靈寶,老二快退,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甫一喊完,火鳥的烈焰終於撞上紡梭,兩者相接,濺射出無數旋轉著的氣流,發出茲茲的聲音,就宛如水火相遇一般,相生相剋,瘋狂的相互抵消著,從空中俯瞰下去,兩者交接處紅白相間,彷彿是一張極大的太極圖,端的是匪夷所思。
南宮烈見狀,知道即使自爆也不一定能傷到對方,無奈下只得抱著僥倖之念繼續閃避著珈藍寶劍射出的劍光。
只見他不斷地左衝右突,竭盡全力地在劍光中閃動著,每當躲避不及被劍光碰到,護罩立即碎裂,身上被觸及處更是直接化為氣化,連血液都未曾溢位,靈寶發出的威力,果然恐怖之極。
開始還能勉強閃避,待珈藍寶劍完全吸收主人的精血後,射出的劍光密度,立即成倍增長,頃刻間,南宮烈的雙手已經消失,兩腳也齊膝而斷,先前踩著的飛劍更是直接被氣化,好在分神期的修士已經可以憑著肉身凌空飛行,勉強還能閃避幾次。
過不多久,南宮烈便發現行動越來越遲鈍,意識到再也無力跟上劍光的速度,望著一道射向胸口的劍光如電般逼近,遺憾地閉上雙眼靜待死亡來臨。不甘地忖道:這一戰,南宮家族可謂一敗塗地,雖然自己極力增取時間,無奈老魔那個自盡缽盂的防禦太過強悍,大哥的靈寶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摧毀它。自己這一死,老魔抽出手來,大哥也要凶多吉少了。
雖說等待死亡的時間流逝得極為緩慢,但過了許久,南宮烈依舊沒感應到臨體的劍光,詫異地睜開雙眼,立即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自己身前,竟然張開雙臂凝立著一個“人”,先前輕易摧毀自己護罩,更能直接氣化一切的劍光,射在他身上立即消弭無形,根本不能產生絲毫傷害。
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以肉身硬接靈寶的攻擊?
眼花?南宮烈下意識地緊閉了下雙眼,然後再睜開,要不是雙手已失,他一定會使勁地擦揉一番,可是,眼前的一幕依舊存在,看來並不是眼花了。
那就是幻覺……
對,自己肯定是被死亡嚇得出現幻覺了。
旁邊正在以命相搏的兩位,也已發現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況。
藍袍老者最先醒過神來,激動地喊道:“多謝朋友救我家老二一命,老夫代表南宮家族所有人員,對您致以崇高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