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沒想到的是,花姨,啊,不,師孃已經在廚房忙碌了。
師孃見我出來,偷偷從兜裡拿出一個紅包給我。
許某人大喜。
沒想到馬師傅好像開天眼似的,隔著厚門簾子在屋裡吼道:“別給他錢,這小子心術不正,有了錢非得去縣城嫖娘們去。”
師孃笑了笑,還是硬把紅包塞給我,說是快過年了,給我的零花錢。
師孃道:“有師孃在,用不著你做飯,進屋躺著,以後都不用你做飯。”
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真真想哭。
許某人從來沒有家,遠了不說,一年前的冬天,咱還在土地廟呢,冬天的食物只有硬饅頭,在火邊烤一下,那饅頭又焦又硬,得在嘴裡含一會才能嚥下去,要不然喇嗓子。
“怎麼哭了,有師孃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馬師傅也趿拉破棉鞋出來了,昨天還是西裝革履,今天又換成了破棉襖。
馬師傅看了我一眼道:“你師孃昨晚和我商量了,昨天接了六萬多的禮金,存起來六萬,給你娶媳婦用,我還能幹幾年,等你結婚,再攢個十來萬不成問題,到時候給你十萬,給你姐十萬。”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淚水,認真道:“師父,我睡院中的偏房。”
師孃道:“睡那幹啥,大冬天的,多冷,你姐就寒暑假在家,在一起住唄。”
“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你要不好意思,師孃給你做個簾子。”
馬師傅道:“睡偏房吧,丫頭大了,和小夥子睡一個炕上算怎麼回事,我們爺倆睡院裡的偏房。”
師孃不讓,馬師傅態度很堅決,最後師孃拗不過,我們爺倆搬偏方去了,師孃每天都來給我們生爐子燒炕。
馬師傅也真夠意思,天天晚上和我睡,就是半夜也不知道是夢遊還是咋地,每次半夜醒來都看不見馬師傅,然後早晨我還得被馬師傅的呼嚕聲吵醒。
馬師傅真是老道士,真他孃的有道,和許某人玩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