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狼躍起的那一刻,刀叔和炮叔猛地起身,用壓在身下的刀插在了白狼的兩肋。
計謀?
我看向馬師傅,馬師傅一臉陰狠,白狼躺在地上吐著血沫子,身下肋骨到後腿的皮都被掀了下來,內臟掉了一地。
“老炮,接下來,看你的了。”
白狼滿臉兇狠,想要掙扎,扭動脖子還想咬人。
炮叔啐了一口,咔咔兩刀,直接挑了白狼的眼睛。
白狼吃痛,掙扎起身,刀叔直接斬斷白狼後腿。
炮叔虐殺的手法十分殘忍,但有妻兒之仇,炮叔做什麼事都無比合理。
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白狼才嚥了氣,炮叔哭了,哭得十分傷心,好像突然沒了活下去的目標一樣。
此情此景,我也沒辦法說什麼,更沒辦法質問馬師傅,這是馬師傅的劇本,以我為餌釣白狼。
不僅可恥,而且可恨,等我回去,保證在他褲衩裡面裝摔炮。
炮爺大仇得報,亢奮過後盡是失落,然後對著蘆葦蕩哇哇大哭。
刀叔心無波瀾,面無表情,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我是一褲兜子汗,雙腿嘚瑟的不行。
反觀馬師傅,他依舊是謹慎臉。
“師父,謝謝你啊,我祝你回去生倆大兒子,樂樂呵呵。”
馬師傅沒接我的嘲諷,表情變得陰冷。
即使陰冷,我也沒打算原諒馬師傅,剛才鬧得這一出,我連下輩子投胎做啥都想好了。
“許多,你能感覺到周圍不對嗎?”
我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拉了一下褲子的鬆緊帶,裡面的寶貝安好如初。
“沒啥不對的地方呀,咋地,來女鬼了呀?”
馬師傅突然給了我一腳,把我踹出去兩米多遠,疼痛、憤怒,同時湧上心頭。
“許多,你認真點,有沒有感覺到不對。”
馬師傅的樣子十分認真,打我也下了七八成力氣,我也認真起來。
剛受完驚嚇,周圍的一切,好像沒什麼不對,又好像全都是正常的。
我感覺不出來。
“師父,是不是剛才受驚嚇了?”
“不對,這狼沒那麼強大的陰氣,這周圍有東西。”
“啥東西?”
“怕不是喪門神。”
我菊花一緊,喪門神是陰間的一種凶煞,主管死喪哭泣。
如果誰家招了喪門神,用不了三五年,肯定變成絕戶,那玩意,一年能磨死好幾個人。
“喪門神出沒,剛才陰氣都開始啃骨頭了,按照天道,咱們中肯定有傷亡,我念咒違背了天意。”
“啊?那怎麼辦?”
“怕個勾八,要是喪門神,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咱們,打起十二分精神。”
馬師傅說完,又繼續問:“你真沒感覺到嗎?”
我搖了搖頭。
馬師傅想找我確認,奈何許某人慧根淺薄,除了陰氣,別的東西都沒感覺出來。
刀叔和炮叔說他們不怕死,早死早超生,但我們不能讓他們出事。
許某人雖然怕死,但因為我們的死而讓別人死,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狼肉是好東西,都吃點。”
炮叔用刀子割下來一條生肉遞給我,我看向馬師傅,馬師傅的意思是可以吃。
我接過狼肉,轉手遞給馬師傅。
“師父,先孝敬您。”
我似乎聽見了馬師傅後槽牙的摩擦聲。
感覺馬師傅不吃生的東西。
我也不敢吃,但炮叔主動給的,我們不吃也不是那回事。
狼肉吃起來又硬又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