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馬樁,是江湖手藝,學會了這門本事,別人才能心甘情願把錢掏出來給你。”
馬師傅說的很複雜,當時我還聽不懂,反正就是一些拿捏人心的手段。
不過師爺給瞎子拎棍這一層關係我確實沒想過,在舊社會時期,算命的瞎子都喜歡買個小孩,讓小孩伺候,出門的時候讓小孩拎棍帶路,要是緣分到了,能教小孩一些養家餬口的手藝,不過,很少聽說瞎子教拴馬樁的。
拴馬樁我理解不了,但馬師傅教會我一招,當想挑撥兩個人的關係時,直接說傷財最有效,有多少少男少女分手了忘不了對方,說一句傷財都釋然了。
馬師傅帶我走又返回寺廟,說來可笑,上午剛埋的小棺材,下午又被我們爺倆挖出來了。
我是看不懂馬師傅想要幹啥,不過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大概能猜出這趟活不好乾。
許某人別無他求,只求劉姓人家能大方地多給點錢,好給師孃買三金。
馬師傅拎著裝骸骨的小棺材回家,師孃不願意了,說那玩意晦氣,不讓馬師傅往家裡拿。
馬師傅難得地發了脾氣,不過不是對師孃,而是給了我一腳,罵道:“兔崽子,和你說過幾天再挖,你非得著急,又惹你師孃生氣了吧。”
師孃心裡和明鏡似的,根本不相信這是我的主意,她拿著笤帚掐腰站在門口,馬師傅連個屁都不敢放,帶著我另尋別處。
“師父,昨天你把屍骨放哪了?”
“掛洋車子車把上了,你師孃不知道,今天嘴犯賤,早晨非得嘀咕一句,媽了個巴子的。”
“那咱去哪呀?”
“這玩意是晦氣,去誰家也不好,走,去你孫四爺家,整一口去。”
馬師傅不僅沒把孫四爺當外人,而且還不把孫四爺當成人,上次包靈符的錢找孫四爺花,這次帶個小棺材也往人家去,說心裡話,我都不好意思。
孫四爺光棍一個人,也是真沒忌諱,聽說是棺材後,還讓馬師傅把棺材放在屋裡的櫃子上。
馬師傅推脫說不吉利,隨便扔在了孫四爺家的雜物房裡。
酒菜上桌,倆老爺子就嘮起來了,馬師傅不斷抱怨娶了媳婦後的不自由。
總結來說,馬師傅就是從事了服務性行業,又要樹立標誌性建築。
說人話就是馬師傅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喝完大補酒之後,我怎麼沒見馬師傅抱怨師孃呢?
我平時挺愛喝酒的,但今天確實喝不下去,下酒菜是大蔥蘸醬,哪怕是炸的雞蛋醬,許某人也能喝兩口,這次確實能解酒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