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複,夢中夢,幾個夢重複來重複去,要不是我媳婦叫我,我都不知道啥時候能真的醒過來。”
馬師傅喝了酒,然後又見了風,舌頭又開始發硬,他含糊不清道:“完事,那個啥,這個夢啊,做幾次了。”
“前天和昨晚上做的都是這個夢,一模一樣啊,哎呀,老嚇人了。”
“啊,沒事,我知道咋回事,明天你來我家,我給你瞅瞅,瞅瞅就沒事了。”
我儘可能簡化馬師傅說的話,因為這老爺子喝了酒是磨嘰啊。
王文海說按照常理,王大應該先死。
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上的基礎病,王大都遙遙領先。
可死的人竟然是李二,這讓王文海百思不得其解。
怪事還不僅如此。
今天一早,王文海的媳婦將他從夢中喚醒,他也沒心情吃飯,收拾一下直接去了鎮醫院。
屁股還沒坐熱,王大突然來了。
王大神經兮兮的,見面直勾勾地盯著王文海看。
王文海問:“你啥時候醒的呀,李二死了,你知道嗎?”
王大一言不發,眼睛依舊發直。
場面是既詭異,又恐怖。
無論王文海怎麼發問,王大就是不說話。
盯著看了幾分鐘,王大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文海覺得很奇怪,王大平時走路跛腳很厲害,可今天竟然能正常走路,只是身體有些僵硬。
難道是縣醫院給王大治好了?
不可能啊,啥藥也不能這麼快。
王文海越想越不對勁,於是他給縣醫院的朋友打了電話,詢問情況。
朋友那邊也很奇怪,他說王大一直昏迷,根本沒醒,進了醫院一直在急診室躺著,根本沒睜開過眼睛。
王文海懵了。
明明見到了王大,朋友怎會說王大沒醒呢?
王文海扇了自己一巴掌,真真切切的疼讓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難道是幻覺?
不對,王大剛才抽了一根菸,菸頭還在地上呢。
正想著,縣醫院的朋友打來了電話,說王大醒了,情緒十分激動,而且吵著要見王文海。
趕到縣醫院,王大已經被捆在了病床上,但依舊在掙扎,兩個家屬也按不住。
王大一見到王文海,情緒更激動了,掙脫了束縛,直接拉住王文海的手,手裡不停地重複——我不該死、不該我去死。
王文海大驚,這和夢中的李二說的是同樣的話。
難不成被李二上身了?
王大的反應已經超出了醫學的技術手段,護士給王大打了鎮靜劑。
扎針的瞬間,王大胸膛一挺,眼神立馬變了,變得十分驚恐。
看到周圍的家屬後,王大才安靜了一些。
王大說了那晚的事情經過。
李二的床位靠門,王大的床位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