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繩子,很細,馬師傅用手一撮打了個結,一端套在桃木上,然後就開始沿著桃木樁子編八卦圖。
在場的眾人就靜靜地看著,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不多時,道士編好了八卦圖,那手藝和小時候玩的翻繩似的,一陰一陽,還有倆大圓圈。
整挺好。
馬師傅道:“行了,你們正常下葬就行。”
馬師傅並沒有著急走,靜靜地看著眾人下葬,遇到不對的地方還給指點兩下。
下山後,院子裡正好放鞭炮開席。
劉大奎還要給錢,馬師傅說錢夠了,不要了,吃頓飯就行,那兩隻雞要帶走,在墳地死的,沾上陰氣了,常人吃了不好。
不吹牛逼,許某人心大,沾上啥氣我都怕,放點蘑菇一燉,都他媽是香氣。
不用多想,馬師傅肯定沒少喝,事辦完了,加上鄉親們吹捧,馬師傅咣咣咣幹了三杯白酒。
但是我相信他沒喝多,因為臨走的時候他又讓我抓兩把煙。
馬師傅哪一點都好,就是喝多了愛墨跡,然後吧,還得有人捧哏,我是真不愛搭理。
於是,許某人自作聰明,大奎安排人送馬師傅回家,我讓司機直接把馬師傅送小寡婦家去了。
真不知道馬師傅酒醒之後該怎麼感謝我。
寡婦家也挺有意思的,明天給諸位義父講講。
一說寡婦,許某人的回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話說那日我把道士弄寡婦家去,寡婦也幹一愣,他道:“你師父這是咋了?”
“喝多了,我怕我一個人弄不了。”
馬師傅下車一看地方不對,也懵了,他口齒不清道:“來這幹啥呀,走,回村,回咱們村。”
我給開車的大哥發了支菸,說了幾句好話讓他先回去了。
馬師傅不樂意了,嘟囔道:“車咋還走了?”
寡婦順勢扶著馬師傅,此時,我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寡婦。
馬師傅五十出頭,小寡婦不到四十,長得那叫個眉清目秀,小頭髮黝黑黝黑的。
眉毛細長,眼睛大,膚白貌美,但臉上也有歲月的痕跡,她很愛笑,笑起來眼角有魚尾紋。
寡婦的身高也不高,一米五多,應該不到一米六。
在同齡人中,寡婦的姿色絕對可以。
我正看的出神,馬師傅給了我一腦炮道:“媽的,叫人啊,叫花姨。”
那時候小,我不好意思,低聲道:“花姨好。”
“哎,哎,快進屋。”
馬師傅指著地上的兩隻死雞道:“這兩隻大公雞可是好東西,做過法事,吃了大補,一會給孩子燉了。”
我心想馬師傅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剛才還說這雞常人吃了不好呢,我笑了笑道:“師父,我還不餓。”
“誰說給你吃了。”
花姨道:“快,進屋,別在院子裡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