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王勝,開車和他孃的開船似的,晃晃悠悠到了醫院,王勝直接開啟後備箱,拿出來兩條煙。
馬師傅一見到王勝就皺起了眉。
還沒等我介紹身份呢,馬師傅直接道:“咋才來呢?你身上的事,不小呀。”
王勝直接下跪磕頭。
馬師傅一個彈跳起身,直接跪在病床上對著磕。
“咋地,你倆要拜天地呀。”
師孃扶起王勝,馬師傅直接道:“你咋找這來的呢?”
“出了事,我尋思找個地方躲一下,朋友說去青城山,那的師父讓我來東北找你,我一聽,就在老家,直接過來了。”
“我猜也是這麼回事。”
“馬師傅,你得救救我呀。”
我撩開了王勝的衣服,讓馬師傅看看後背的黑的那一片。
“中了屍毒,這事呀,不好整。”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示意這爺們有錢。
馬師傅怒聲道:“八格牙路?九個牙路也不管用了,你小子還能看到這一步呢?”
“師父,要不我去一趟上海?”
“你小子自己去,腚眼子得讓人扒開。”
馬師傅辦了出院,說要去一趟上海。
師孃不同意,說太遠了,這事又不安全。
王勝又拿了一個更厚的信封。
師孃說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本來打算坐飛機,許某人牛逼都吹出去了,半個屯子的人都知道我要坐飛機了。
可到了機場,馬師傅說恐高,不敢坐。
於是乎,我們只能想別的辦法。
哈爾濱到上海,也是挺遠的道,而且還要上高速。
王勝倒騎驢都整不明白,而且老寶貝還喜歡坐他身上,我真怕他胯骨肘子出問題。
還有一點,王勝開車在縣城還行,上高速,我真不敢坐。
幾番週轉,我們坐火車去了上海。
快下火車的時候,王勝才說了實話,老寶貝沒埋在上海,埋在四川了。
馬師傅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也沒說什麼。
說心裡話,要是王勝還是我以前的大將軍,我非得給他打一套軍體拳。
下了車,直接有人給送來了去四川的車票。
馬師傅私下裡對我說,提防點王勝,這小子,現在全都是心眼。
“不會吧,這孫子原來和腦血栓似的。”
“我感覺,他現在不是人了。”
“啊?”
“半人半鬼的狀態,這是有神秘力量引咱們入局啊。”
“那這事咱還看嗎?”
“咋不看呢,錢都收了,一個活,夠他媽幹一年的了。”
自從馬師傅說完之後,我越看王勝越覺得妖異。
王勝是胖,但他的胖,好像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或者是虛胖,或者是壯碩,而王勝,感覺像是面板被充了氣一樣。
到了成都,王勝說他訂好了酒店,讓我們好好享受一下。
我和個山貓子一樣,對於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成都的娘們。
大長腿,身材還瘦,看著就討人喜歡。
我們順利住進了酒店,真好。
王勝要帶馬師傅去鬆鬆筋骨,我也要去,王勝還沒說什麼,馬師傅直接道:“你有個勾八筋骨,在這等著。”
對於攆小孩的專案,許某人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去了外地的原因,一住進賓館,我感覺哪裡都不對勁,全身上下沒有舒服的地方。
要是說旅途勞累,那只是身體上的表現,可我心裡也不舒服。
委屈,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