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一個種地的,也沒得罪誰呀?”
“你好好想想。”
“肯定沒有。”
道士看了我一眼,我心領神會地出了門。
我向院子的村民問了這兩口子的為人,村民七嘴八舌說了很多,談及人品,別人都豎大拇指,反正就是兩口子老實巴交的,都是莊稼人,出來進去看到誰都說話,不管是莊稼地還是宅基地,和誰家都沒糾紛。
我回去對道士點了點頭。
道士自言自語道:“不好辦啊,等會啊,讓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我提醒道:“要不再整一顆鬼參去?”
“不是一碼子事。”
主家夫婦滿臉焦急。
道士安慰道:“沒事,我保證姑娘死不了,等等,到晚上我瞅瞅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姑娘呼吸平穩,面容也恢復了一絲血氣。
道士吩咐道:“死不了,沒事,把壽衣拔下來,活人哪有穿這個的。”
“哎,哎。”
主家女人也沒有避諱,當著我們的面開始給姑娘脫衣服。
我們當然不能看,都是坐在炕沿上背對著。
大漢問:“大師,您說下咒了,這得怎麼治?”
“不好治啊,姑娘的魂魄沒在附近啊。”
“那,那怎麼辦?”
“等等,等天黑了,我燒點紙問問孤魂野鬼。”
“哎,哎,行。”
說完,道士起身走到院子中,先笑了一下道:“老少爺們,人沒事,先散了吧,散了吧,人多陽氣重,對姑娘不好。”
眾人三五成群地走了。
不一會,隔壁鄰居送來了飯菜,大漢不好意思道:“你看看,我都忙忘了,來來來,吃口東西。”
老孃們想要給鄰居拿錢,鄰居佯裝生氣道:“別整這出,誰家能沒個事,你們忙著,一日三餐包在我身上,我家吃啥,你們就跟著吃啥。”
話雖然這樣說,但鄰居送來的飯也不是家常便飯,一盤豬頭肉,一碟香腸,一盆五花肉燉酸菜,一盤炒韭菜。
尋常的農村老百姓,誰沒事能一頓做四個菜,還有豬頭肉。
這也側面印證了主家夫婦的為人。
當夜,道士帶著我來到村口。
道士盤腿而坐,鋪開黃紙,擺放兩個瓷碗。
按照道士的吩咐,我往瓷碗裡倒滿了酒,隨後點燃了道士對面的酒碗。
道士端起面前的酒道:“一會看見什麼,你可別害怕。”
“呦,您又謙虛了,啥妖魔鬼怪能有您嚇人。”
“你個王八犢子,年紀輕輕,嘴可真損。”
“您可別誇我,您是我師父,都是您教的好。”
說完,我認真道:“師父,您到底能不能治啊?別耽誤人家。”
“師父除了不能生孩子,啥不會。”
“行行行,能治就行,我怕到時候人家用大掃把轟咱倆出來。”
正說著話,樹上的老家雀呼地一聲成群驚飛,眾所周知,麻雀在晚上得找個地方躲藏,因為他們黑天看不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