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地反問讓我的腦海裡響起道道驚雷。
突然,坐地炮像是瘋了一樣,掄起鬼頭大刀就砍在了狗皮帽子的腿上,狗皮帽子媽呀一聲倒在地上,打滾躲避坐地炮的劈砍。
坐地炮是下了十足十的力氣,那鬼頭大刀落下,把碗口粗細的樹幹地面都給砍斷了。
眾人想要阻攔,可坐地炮像是瘋了一樣,轉著圈地掄刀,讓人不敢靠近。
老獵人開啟門,對著外面放了一槍,滿臉血的坐地炮哭罵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你爹,就是你爹砍掉了我的雙腿,還有瞎子,他的眼睛也是被你爹用一勺熱油澆瞎的,我操……”
我覺得有點邪門,坐地炮怎麼會想起這些,道士說有些洗腦的邪術,能讓人當一輩子傀儡。
坐地炮一邊哭喊,一邊用鬼頭刀砍狗皮帽子,得知真相的眾人無人阻攔。
狐仙和虎仙在一旁背過身,那樣子好像在說不想參與人間恩怨。
狗皮帽子的後背都被坐地炮剁成肉餡了,血沫子濺得到處都是,道士看著我冷冷問:“許多,你說鬼怪和人心,哪個更可怕?”
我磕磕巴巴道:“師,師父,咱們找到鬼參趕緊下山吧,我不想在這待著了。”
“不忙,先把山裡的精怪收了再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本事。”
出了人命,酒館內的氛圍更加壓抑。
我拉著道士的胳膊道:“師父,山下還有人等著呢,咱們下山吧。”
道士慈祥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們的使命就是驅除妖邪,遇到怪事,豈有遇事不管的道理。”
說實話,我心裡慫了,這是一個沒有法律的地方,殺人和殺個小雞兒沒什麼區別,還有能讓黑狼犬變成乾屍的神秘力量,還有能把動物趕下山的不明生物,還有能讓狐仙虎王下山避難的靈異怪事,單拿出哪一個,都是要命的差事。
砍完人的坐地炮突然詭異地笑了一下,臉上盡是滿足,瞎子在一旁無動於衷,好像看淡了世事一般。
老獵人吧嗒著菸袋,又開始一言不發。
坐地炮聲音顫抖道:“小兄弟別怕,他是個壞人,他爹組的戲班子,專門偷小孩,弄殘疾了去唱戲,他死了罪有應得。”
“你就好嗎?你就不該死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話不是別人說的,而是那個齙牙女人,從進門開始,齙牙女人都是咿咿呀呀地哼聲,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坐地炮呲著牙道:“你可要想好了。”
齙牙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道:“各位神仙為我做主呀,當年,我還是大學生,和校友一起來森林探險......”
坐地炮掄起大刀就想砍齙牙女人,老獵人手疾眼快,碰的一槍打在坐地炮前面,鐵砂噴黑了好大一塊地板。
“二爺,你幹啥呀?”
老獵人冷冷道:“讓她說完。”
坐地炮眼珠子亂轉,沒想到道士直接趁其不備,一腳踹掉了坐地炮的鬼頭刀。
坐地炮罵罵咧咧幾句,也就沒了聲。
齙牙女人聲淚俱下道:“當年我們一行七人來老林子探險,誤打誤撞來到這個地方,他們熱情招待我們,然後,然後這群畜生對我和另一個姑娘起了歹念,趁著男生喝醉,把我倆給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