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驛站內。
丁鳳透過昨日常駐軍醫館的大夫診治,已經好了許多。
丁小妹為了照顧她,忙活了一夜,直到清晨為其上完藥,才從其房間出來。
“小妹,丁鳳怎麼樣了?你忙了這麼久,累了吧?吃點東西快去休息。”見妹妹臉色慘白,做哥哥的甚是心疼。
“沒事的,二哥。是誰把表嫂傷成這樣的?太可惡了,雖然用了藥,但是她卻一直高燒不止,大夫說了每過一刻鐘就要為了擦拭身體,用以降溫。”小妹雖然略顯疲態,仍然打起精神說道。
“那就辛苦小妹了,二哥也不知是誰傷的她,只能等她醒來,再做打算了。”丁鳳的社會關係複雜,想要知道事情原委只能等待。
“二哥,你可一定要為二表嫂主持公道!!她背上的肉都快爛成一塊漿糊了,簡直是慘不忍睹。”正說著,丁小妹胃中翻湧,她連忙用手捂住嘴,跑向一邊。
經過三天的等待,在小妹的悉心照料下,丁鳳終於醒來。
“水,我要喝水。”丁鳳艱難的睜開雙眼,嘴角在身體熱量的烘烤下,開始脫皮發白。
“表嫂,你醒了?我這就給你去倒水。”剛合上眼的小妹面露喜色,高興的將準備好的水拿了過來,餵給她喝。
“小妹,這水怎麼有點甜味?”睡在床上的女子,越喝越覺得好喝,將水一飲而盡。
“二哥說你身體虛,要喝點甜的才能有力氣說話。”小妹又倒了一碗甜水,喂到她嘴邊。
再次喝完後,被病痛掏空的身體彷彿迎來了生機,丁鳳只覺得胃中暖暖的,似乎有某種能量正在灌溉她的全身,使之恢復生機。
“二表嫂,我去叫我哥。”見她面色變得紅潤,丁小妹為她擦了擦臉,就要出去。
“小妹!等等!二表嫂....對不起你!”小妹如此單純善良,想起自己曾經要將她賣掉嫁人,丁鳳都想給自己幾個耳光,一滴滴真摯的淚水從她眼中流出,說話間嗓子也開始沙啞起來。
“沒事的,二表嫂。我們是親戚,親戚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叫我哥來。”小妹再次為她擦掉淚水,笑道。
“那拜託了!!”
不一會,丁鳳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片刻後丁青山便走了進來。
“二表嫂,你好些沒有?”丁青山見其仍然非常虛弱,關心的問。
“賤命一條,死不了。”丁鳳輕聲哀嘆道。
“表嫂何故如此?”聽其回答,似有千番委屈要述說。
“青山,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但是現在我知道錯了,你...你能不能救救我,救救你的二表哥,我願為你當牛做馬,以感謝你對我和你表哥的恩情。”害怕自己這無理要求被拒絕,丁鳳艱難的想要起身跪下。
“二表嫂,你這是幹嘛!!你先說說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別怕,我定當為你討回公道。”安撫丁鳳躺下後,丁青山安慰道。
“想必我不說,你也能猜到是誰幹的。”她有氣無力,語氣中帶有一絲恐懼。
“焦天放?”
“對!就是這個畜生!”女子提到這個名字,鋼牙咬碎,似乎要吃了他。
“為何?”丁鳳作為焦天放的屬下,為其斂了不少財,不知犯了什麼錯,被如此對待。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和焦天放之間的關係,丁秋霞和丁婉君肯定已經告訴了你。”
“嗯”丁青山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學問家的祖上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他的祖爺爺在下葬時,棺材裡陪葬了數千兩黃金,為了能找到墓地所在,學問已經被焦天放囚禁了好幾年,受盡了折磨。”
“學問哥不是因為考試不中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