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可願意?”秋未煬一付“全都看你的”表情。這還由的我麼?不過這確是一個引起宇文昊注意的好機會。
“既如此,臣女獻醜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我省略了後段李白抱不平的句子,吟出了前段的千古美談。
“原來秦小姐還有一腔豪情熱血,宇文昊佩服。”宇文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一緊,這魚可是要上鉤了麼?
“好是好,可一位姑娘家,這未免太為剛毅。”範尚書煞有其事的說道。
“如此,秦小姐可否作一首輕柔些的?”雍瞻宇沉笑著。
“皇上,這酒本就是你們男兒豪情萬丈之物,如何叫我讓它似水柔情?”我擺了那範尚書一道,居然敢懷疑我端木晣的氣度。
“那好,宇文將軍的玉笛可是名動京城。宇文卿家,不知朕是否有此耳福?”
“臣遵命。”
宇文昊從腰間抽出一把玉笛,閉上雙眸,曲調緩緩自口中吹出,如泣如訴,餘音嫋嫋。這一曲黯然神傷,這一曲蕩氣迴腸,這一曲塵世間的名利不再牽掛。微風徐徐,吹亂了他的發,世間蒼茫一片,多情自古傷離別。曲畢,宇文昊緩慢地睜開眼睛。
“楊柳陌,寶馬嘶空無跡。
新著荷衣人未識,年年江海客。
夢覺巫山春色,醉眼飛華狼籍。
起舞不辭無氣力,愛君吹玉笛。”我緩緩說出。
“好一個愛君吹玉笛。愛卿,這秦小姐可是愛上了卿的玉笛。”雍瞻宇調侃道。
“皇上!”哀嘆,又要裝害羞……我不禁在心裡問候了一下雍瞻宇的祖宗。
“既然秦小姐如此喜愛在下的玉笛。美物贈佳人,不知秦小姐可願收下此笛?”
“這……也好,將軍心愛之物,翊兒卻之不恭,不如且收下將軍這份情誼,只是翊兒愚鈍,並不會吹此玉笛,不知將軍得空肯否指點一二?”
“願為秦小姐效勞。”
“哈哈哈……秦小姐真乃爽快之人,朕與秦小姐頗為投緣。我皇朝向來也不看重什麼血緣。今兒朕就認下這位義妹,封她為昭仁郡主,眾卿以為如何?”雍瞻宇自顧自的樂了起來。他也不是好對付的主,我心裡暗暗冷笑。我方才才籠絡到了宇文昊,他倒好,一個輕輕鬆鬆的封號,又把我歸為他的人了。不過皇朝的郡主可代天子犒賞三軍,從一定程度上享受藩王一樣的兵權。這皇上定是算準了我不懂兵法,也好,這也是我樂見的。但是我一養在深閨的臣女,皇帝又怎會認識呢?一見如故?三歲稚兒才會相信。或許又有什麼人在背後使了手段,會是誰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如真有人要算計我,我必不會坐以待斃的。
“萬萬不可,臣的女兒何堪如此殊榮。”父親大人誠惶誠恐的站著。
“微臣恭賀皇上,恭賀昭仁郡主”秋未煬不給父親說下一句話的機會,率先表態。
“臣等恭賀皇上,恭賀昭仁郡主。”知音就是知音,還知道“多米諾”效應。
“好好好,御妹,還不快來拜見皇兄。”
“臣妹拜見皇兄。”
“廖公公,傳朕旨意,翌日郯城的兩萬大軍為昭仁郡主所統領。宇文卿家,由你來調教御妹的兵法。”雍瞻宇淺笑著,滿臉算計的光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我深諳兵法,你還會笑得如此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