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東西掉進了浴盆裡,往浴盆一望,就看見了這個鏽蝕了的古幣。”
“也許是一種不明飛降物吧,”醫生說。
大衛不明白地問:“不明飛行物?”
“唔,不明飛降物!”醫生安慰地笑著說,“在據說有魔鬼出沒和怪聲出現的屋裡不明飛降物會常常出現。通常是很小的金屬玩意兒——比如鑰匙或錢幣。見過的人證實說它是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由空氣凝聚而成的。成形之後再慢慢往下落——比受到地心吸引力下落的普通物體慢多了。有時下落的途徑還是‘之’字形的,好象故意要引起人們的注意。還有,”醫生專注地向前靠了靠,“你的朋友最初拾起那錢的時候——他說過它給了他什麼感覺麼?”
“說過!”大衛點點頭,“我記得他說那錢是暖烘烘的。”
“不明飛降物往往如此,”佛克斯·克拉默醫生說,“而且有時突然消失——跟你所說的這個錢完全一樣。”
大衛說:“那麼我告訴你的話是有道理的了?有一定的規律可循麼?”
醫生笑了笑:“只能說是你的說法跟我讀到的某些專業性報告非常契合。毫無疑問其細節是外行人難以設想甚至夢想不到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兩次拿那錢的時候——你的唯一幻覺是一個受到殘酷折磨的人的形象麼?”
“不,”大衛回答,“我第二次作實驗時得到的形象是珍妮弗·奧爾遜。她是拾到錢的人的妻子。在那兒失蹤之前——當天晚上我就開始作夢了。”
“作夢?”醫生問。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主要原因,”大衛回答。接著他敘述了他一再夢見的維多利亞式房屋從流血的土地裡冒出來的影象。
醫生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我們來看一看。你上個星期四晚上作了這個夢,然後又連續夢見了兩次。週末怎樣麼?星期六和星期天你作夢沒有?”
“我睡得不太好,”大衛說,“即使作了夢,我也不記得了。”
“但是那個藍屋子的惡夢,你是連續夢了三個晚上?”
“是的,”大衛回答,“你認為我還會作這種夢麼?”
“很難講,”醫生又戴上了眼睛,“讓我先問問你別的問題吧。你每一次作惡夢的時候——是不是比普通的夢更生動,更清晰呢?”
大衛點點頭。
“卡邁爾先生……你曾經有過自己認為是靈異現象的經驗麼?也許你剛聽見電話鈴響便知道了打電話的人是誰。也許你有過預感:一件失去的東西會在什麼地方找到,或者某個朋友什麼時候會走進門來?這類感覺你有過麼?“
大衛搖搖頭:“想不起有過這樣的事。”
“我想知道的是,”醫生繼續說,“你那老是重複的夢是否是先兆性的——是否預告了未來的事件。你看,那夢那麼生動,而且反覆再現——連續夢了三次!這令人感到你的下意識也許正在警告你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警告我?”大衛問,“說是一幢藍色的房屋要破土而出麼?不可能!”
“不是對睡著時的心靈發出警告,不是的,”醫生溫和地笑了笑,“下意識的資訊往往是速寫式的,它把各種象徵混合在一起,對形象也加以壓縮。比如現在,我就正在給某工廠的一個工人作實驗。他夢見一隻沒有身子的手走進了他的工廠——那手用指頭走路,你看!——而且開啟了他的裝配線頂上的日光燈。不可能,是麼?可是第二週在這個工人身邊的裝配線上工作的一個工人的手給機器捲了進去。為了停止傳送帶,只好斷掉了電——也就是關了頭上的日光燈。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受傷者的手從手腕斷掉了。”
“天呀!”大衛說。
“你明白了嗎?”醫生問道,“這實驗物件的夢境裡反映了下一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