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條長廊,三人來到了頗為寬敞的訓練場地,想必是小眼睛女生已經通知了裡面的學員,在場地的一邊坐了兩排,男女各半,都是穿著空手道服,看起來頗為齊整。
兩排學員對面的地上,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林逸飛有些詫異,這個年輕人難道就是渡邊正野,一個會館地館主?
那個年輕人看到林逸飛走了進來,站起身來,向林逸飛伸出手來,“林逸飛,你好,我叫井田次郞,影風的副館主。”
林逸飛有些不悅,禮貌的緣故,還是伸出手來握了一下,心想渡邊正野約我過來,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來湊什麼熱鬧,難道還搞什麼過三關的遊戲打倒了你們才有資格見渡邊?“渡邊先生呢?”
這次握手只是禮節性的握手,雙方倒沒有一見面就開始較勁。
“渡邊館長今天有事,去見一個客人。”井田次郞有些歉意的說道:“所以讓我來招待閣下。”
那些學員看著林逸飛都很好奇,沒有想到浙清的風流人物穿著舉止並不囂張,不像那些飛揚跋扈的公子哥,有點能耐就像身上著了蝨子一樣,不抖出來就不安生。
“既然這樣,那就改天再見。”林逸飛轉身就走,早在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出井田次郞還可以,步伐沉穩,手上力道很足,要說劈個柴,挑個水的還蠻不錯,但要說和自己交手過招,還是差的太遠。
他這不是狂妄,而是就像一個大廚一樣,空有一身本事,無奈做出一桌大席,吃飯的都是餓死鬼,只知道吃飽就好,又像是本來擅長水墨丹青的國手,畫出一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佳世佳作,卻被人當作廢紙扔在垃圾桶一樣!
當年嶽元帥踏月獨行,唱出‘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和他現在一樣的寂寞?
井田次郞卻是微笑說道:“林先生,不急,就算渡邊先生不在,我們也可以切磋一下,昨天在晨報中看到,林先生是家傳武功,融合南北之精粹,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我們在浙清這麼多年,竟然在林先生在浙清的兩年裡,沒有發現還有這麼個高手在身邊,實在是汗顏。”
他說的客氣,一口一個林先生的叫著,可是透出的那股勁來看,林逸飛不露兩手,那是很難完整的出了影風會館。
這種表面恭敬,骨子裡面輕視的挑戰者林逸飛實在見的太多太多,如果是八百年前,他直接一腳踢飛了了事,哪有那麼多閒功夫陪他聊天,只不過今日已經不同往昔,“你還差的太遠,如果渡邊來了,可以讓他來和我切磋一下。”
他有些厭煩這些人的虛偽,更加討厭這個井田次郞恭敬後隱藏的狂傲,說話也不再客氣。
井田次郞眼中一絲怒意,古正雄卻已經忍不住叫道:“林逸飛,你算什麼東西,對井田先生這麼說話!”
古正雄在會館呆了兩年,覺得做中國人實在有點不爽,做夢都想加入日本國籍,最好畢業後能給日本人打工賺大錢,這才一心討好渡邊正野,希望以後能留在這裡做事,眼看有這個表現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林逸飛目光一寒,“我記得你說過要和我比試一下?”
“不錯!”古正雄興奮的說道:“林逸飛,我希望能是和你交手的第一個!”
井田次郞本想阻止,轉念一想,雖然報紙上說的多數是誇大事實,但是林逸飛有兩下子那還是一定的,難得這個古正雄想要當炮灰,借他試探一下林逸飛的斤兩也是的。
“那我可以滿足你的這個要求,”林逸飛淡淡的說道:“請。”
古正雄大喜過望,還不知道如果林逸飛很生氣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只是考慮怎麼讓井田次郞看重自己,迫不及待的走到道場的中央,開始活動起筋骨。
那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