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希望總是和現實有著很大的差距,井田次郞這招又快又猛,深得空手道的特點,以最極限的衝擊力,朝目標部位瞬間爆發,如果真要打在人的身上,估計胸骨都要搞個骨裂出來。
林逸飛冷哼一聲,並不閃躲,井田次郞的一拳正中他地胸口,眾人又是喝了一聲彩,井田次郞卻已經發覺不妙,這一拳看似擊中林逸飛的胸口,卻是一點聲息沒有,他知道這一下實際上擊在空處,竟然無從借力,身形這一瞬間已經向前衝去!
暗叫了一聲不好,井田次郞挺腰蹬腿,就要向後退去,林逸飛一掌已經不急不緩的拍上他的胸口!
比起井田次郞剛才的那一拳而言,林逸飛的一掌好像力道差了很多,井田次郞卻覺得一股大力湧了過來,騰騰的退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餘力未消,又倒翻了個跟頭,滾地葫蘆般的滾到一旁。
喝彩聲戛然而至,眾人吃驚地望著林逸飛,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到井田次郞打了林逸飛一拳,林逸飛拍了井田次郞一掌,這場所謂的比試已經落下了帷幕!
井田次郞滾了幾滾,終於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只是覺得胸口處氣血翻湧,回想起剛才的較量,不由的一陣茫然!
這個林逸飛什麼門道,他的出招只是普普通通,毫不變化,更不顯得剛猛有力,威風八面,怎麼卻一掌就將自己打了大跟頭?
他還不知道林逸飛已經手下留情,畢竟這只是校園比武較量,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他知道當初張七是被林逸飛一掌拍扁了腦袋,拍斷了頸骨,估計會慶幸自己實在是幸運!
只是如今胸口發悶,覺得如果噴出口鮮血會覺得舒服一些,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他噴血,林逸飛說的一句話差點讓他鬱悶的吐血。
“如果渡邊先生比你強不了多少,也就不用再來找我切磋,以免浪費彼此的時間。”林逸飛目光在著憐憫,彷彿看著一隻想要搖撼大樹的蚍蜉,搖搖頭,轉身已經出了會館,留下鬱悶的要發狂的井田次郞,還有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古正雄。
一幫學員竊竊私語起來,都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報名這個影風會館,如果是武林大會的話,說不定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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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飛走出影風會館的時候。心中並沒有絲毫的興奮,對陣這種敵手實在讓他覺得無趣,看了一下時間,籃球比賽也就才開始地樣子。這個時候趕回去,應該還來得及,順著向體育館的方向走去,是一條僻靜的小道,林逸飛到浙清這麼久,倒從來沒有經過這裡!
大學有的時候實在單調乏味。總是嚮往著社會豐富多彩的生活,可當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卻又覺得還是象牙塔裡的生活更加幸福,所以訴定義在很多人的眼裡就是不在自己身邊,總是在別的地方徘徊。卻不知道校園外雖然繁華喧鬧,可是此處幽靜卻也別有一番妙處。
或許是此處太過偏僻的緣故,人影子都見不到一個,林逸飛難得享受這樣的清幽,放緩了腳步。倒也不急於趕到體育館,陡然一絲琴音響起,林逸飛心中一動,已經停下了腳步,側耳聽去。
樂聲是從前方一教學樓內傳出,林逸飛認得那是音樂系專用的教學樓。因為大牛的緣故,他也知道這個地方,現在下午時分,上完功課後的學生回公寓的回公寓,看球賽地看球賽,這個樓內顯得空空蕩蕩。
那琴聲雖是略略幾聲,就已讓人覺得靈臺空明一片,彷彿塵世繁雜都已遠去。只留下天籟般的樂意迴盪在耳際。
林逸飛立在那裡,一時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凝視傾聽,覺得琴聲輕柔曼妙,讓人聽了只覺得妙不可言。
才聽了幾聲,琴聲已經細不可聞,漸漸轉低,似欲遠去,如同鶯語稍歇,幽泉暗咽,終於細不可聞,讓人心生悵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