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覥著臉皮對你做這些事?”
好像有些明白過來周青昱在意的是什麼了,許霽對上他的雙眼,默然著沒有說話。
直到感覺到周青昱仍在氣怒中等待他的答案,抓著他的手已經十分用力,許霽忍無可忍,沒好氣地道:
“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張口閉口就是喜歡,一開口就是各種情話,我不喜歡你,還不能對你避之若浼嗎?”
頓了頓,他才又說,“我又不知道他喜歡我。”
周青昱眸光凝了凝,隨即想起來,在他第一次偷吻許霽卻被捉了個正著的事情發生之前,有一段時間,許霽對他的確是很和顏悅色的。
胸口裡翻騰的情緒瞬間平復了些許,但還是極其在意他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周青昱想,如果他不對許霽做些什麼,許霽或許永遠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也永遠不會將他的情緒放在心上。
於是直起身,周青昱迅速地解開領帶,然後將許霽的雙手手腕交疊地纏住、綁起。
許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微怔地看著自己被捆起來的雙手,滿是不解地問他:
“周青昱,你綁我幹什麼?”
他喜歡我
這一晚,許霽的雙手一直被領帶捆綁束縛著。
這是他第一次在周青昱這裡體會到這樣不同於以往的體驗,很強烈,也很激烈,甚至有些失控。
許霽被身上的各種感覺刺激著,睜眼就能直直撞進周青昱比深夜還要幽暗的眼眸裡,那裡面蘊含的情緒波濤翻湧、滾滾強烈。
他看不透那些情緒,也看不透周青昱的這雙眼睛。可是很忽然地,他對此有了探究欲。
他想要知道,想要明白,這一刻,周青昱眼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到終於結束一切的時候,周青昱將他手上的領帶解了下來。手腕上已經出現了捆綁過後的輕微紅痕,周青昱揉了揉他的手,問他:“疼嗎?”
許霽累得連抬一下手指都費力,沒有說話,輕輕搖了一下頭。
的確是不疼,最多隻是有些酸。其實周青昱綁他綁得並不緊,會留下痕跡只是因為他面板本身就容易因為外力紅紅紫紫。
但周青昱還是拿來藥膏給他塗上,邊擦藥,邊說:“這樣才能長教訓。”
“以後和任何人都要保持距離,拒絕別人要比從前拒絕我的時候更冷漠、更無情。”他問,“知道了嗎?”
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說話的周青昱,但鑑於周青昱情緒不好,許霽決定不跟他計較。
“我答應你。”喉嚨有些不適,許霽將話說得很慢,“但不是因為你剛剛在床上那樣對我,是因為現在你是我的伴侶,我尊重你的意願。”
周青昱盯著他看了會兒,最終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拍了拍許霽的腦袋,道:“睡吧。”
第二天,許霽睡醒的第一件事,是給寧朝打去了電話,就昨夜發生的事情開展了討論。
“你是說,周青昱只因為一個男人摸了一下你的頭,就生氣到把你綁到床上去了?”
寧朝語氣驚訝,停頓了片刻,再開口的嗓音帶上了八卦的味道:“那你……昨晚很難受吧?”
許霽有些無言,說:“正經一些,寧朝。”
“好吧。”寧朝想了想,道,“我覺得這挺正常的啊,畢竟周青昱那麼喜歡你,他肯定不想看見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瓜葛聯絡。”
“這一點周青昱已經跟我說了。”許霽道,“我想知道的是,他昨晚到底是什麼心情。我感受到的很複雜,好像不僅是生氣。”>>
寧朝似是被問住了,一時沒有回答,不多時,話筒裡忽然插入一道帶著哂笑的冷淡男音:“笨死了。”
是祁一江的聲音。許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