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手臂,驟然抽向身前的張旭堯。
“白月光那麼好,煙花那麼美,你為什麼還要在這折磨我!”
方斐的手勁兒並不足,張旭堯僅被打得微微偏頭,他停下了動作,垂頭深凝著一臉悲憤的青年。
這種表情似乎從來沒在方斐的臉上出現過,他一直是軟的、狡黠的、有趣的,即便遇到了什麼生氣的事情,一隻會不痛不癢地偷偷報復回去,這麼溫柔的一個人,如今卻揚起了巴掌。
張旭堯沉默地拉起方斐,面對面抱他入懷,讓青年的下頜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們仍在負距離的接觸,卻在誰的臉上都看不到慾望的痕跡。
翻出煙,點燃一根,張旭堯吞得很深,菸灰依舊彈進了祖宗包,直到一根菸所剩無幾,他才問懷裡的人:“真的厭倦了?”
溫熱的眼淚落在妖豔詭異的紋身上,順著結實的背肌緩緩下滑,他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做完嗎?”男人咬著煙又問。
時間空了一會兒,方斐伸出手將人緩緩攏緊。
張旭堯抱著人起身,菸蒂按在祖宗包上滅了煙,拉開步子向臥室走去……
作者有話說:
是的,張老師根本不懂什麼是“白月光”哈哈哈,以為就是月光和煙花,以後他會後悔莫及的。
原來你是這樣的“三兒”
方斐談過很多次戀愛,卻第一次失戀。
心上像掏了一個洞,冷風從前面進後面出,倒也留下了過路費,一把冰渣子。
他時常蜷在床上,看與張旭堯的往來資訊,男人發來的話很少,語音更少,方斐躲在被子裡聽,聽完便會給自己一個巴掌。
“三兒的事兒都放到明面上了,他卻一句解釋都沒有。”裹在被子裡的眼眸竟還可以更加暗淡,聲音也被狹窄的空間壓得愈輕,“方斐,你還留戀什麼?”
任誰都看出來了方斐的頹敗,關磊跑過來關心,他這人極其八卦,又愛刨根問底,方斐不願多說,只道最近自己身體不適。
轉日,關磊竟送來了慰問品,方斐心裡覺得自己裝病收人家東西不妥,手上卻很沒道德地接了過來,客套著:“就是小病,勞你還拿東西來看我。”
“不是給你的。”關磊大馬金刀一坐,剝了方斐的橘子,大半個塞進嘴裡,說話時帶著咕嘰咕嘰的咀嚼聲,“我前幾天回了趟老家,帶了些特產回來孝敬我叔兒,剛剛我給他打電話,他說東西放在你這兒就行,這不,我就給你送過來。”
方斐正給關磊遞紙巾,聽到這話指尖兒和心尖兒同時一顫:“他說放在我這兒?”
關磊將另外半隻橘子塞進嘴裡,勉強“嗯”了一聲。
“沒說什麼別的?”
關磊吞下橘子,看著方斐又攥回掌心的紙巾,用手背抹了把嘴:“我叔兒在電話裡就跟我說不過三句話。”他抬腿往寢室外走,“你什麼時候去他那兒就幫我帶過去,記得幫我吹吹枕頭風,美言幾句。”
“對了,”手搭上門把,瘦猴一樣的青年又轉回身,“管理學院一男的最近總打聽你的訊息,你不會又招惹上什麼爛桃花了吧?方斐,我叔兒那人除了不好的地方其他都挺好,你可別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團在手裡皺巴巴的紙巾又被一點點展平,方斐輕喃:“為什麼一定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說啥呢?大點聲。”
方斐看向關磊:“一隻橘子一塊二毛五,轉我紅包,謝謝。”
在方書玉的堅持下,週末方斐回了趟家。
兩人一見面,方書玉就皺起了眉:“你怎麼瘦這麼多?臉色還這麼差?”
方斐彎腰去逗一隻雜毛流浪貓,隨口敷衍:“最近有點感冒,已經快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