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
林誠素不在,那兩人之間那股微妙的氣氛簡直呼之欲出,邢露如臨大敵,躲在遠處觀望,程玉站在一旁,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忽的,看到季禮紳從口袋裡掏出個物件,程玉嚇得一把抓住邢露,“要動手了!!”
邢露正要一個箭步衝過去,定睛一看,趕緊伸手攔住程玉,“等等!”
“那天晚上接到誠素電話,聽到他邀請我來這場釋出會,說實話,我感到有些驚訝。”
開始散場,人群猶在原地不願離去,期待看到林誠素的身影,季禮紳望著舞臺的方向緩緩開口。
時野看著他,燈光照在這個男人臉上,季禮紳的笑容有幾分苦澀。
然而漸漸地,不知想起什麼,那笑容裡多了一絲欣慰,他扭頭看向時野,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既然你作為病人家屬,病人遺失在我這裡的物品,我想就請你來幫忙歸還吧。”
時野低頭看去,整個人瞬間怔在原地。
看到他的反應,季禮紳哂然一笑,終於釋懷般,將項鍊輕輕放到時野攤開的掌心。
表面早已斑駁的時針吊墜落入掌心,廉價的銅鏈輕輕碰撞,發出廉價的輕響,被時野緩慢而用力地攥入手中。
“這條項鍊,”他難以置信,聲音隱隱顫抖,“怎麼會在你這裡?”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誠素的心理醫生,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病人的病情,這始終是原則問題,”季禮紳看著他,“我只能說,當年我在對誠素進行催眠治療的時候,只有當他聽到這條項鍊的聲音,並且將它攥在手裡的時候,才能暫時讓他從痛苦中找尋到一絲平靜。”
現場燈光漸漸暗去,時野的面容隱在黑暗中,唯有一雙眼眸亮如星辰,聽到這裡他久久沒有開口,看著季禮紳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所以我想,哪怕是失去了所有有關的記憶,這條項鍊,或者說這條項鍊真正的主人,對他來說依然非常非常的重要。”
手中冰冷的項鍊漸漸被體溫捂熱,時野心跳如雷,出神地立在原地,季禮紳充滿歉意地向他解釋,“很抱歉,在進行最後一次催眠治療時,誠素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這條項鍊因此遺失在我的治療室裡,我因為私心沒有歸還,現在請你幫我還給他。”
催眠治療,搶救。
時野緩緩抬頭,“他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四目相對,季禮紳卻言盡於此,向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誠素。
我想還是應該由你來親口告訴他真相,就像這段路,只能由他來陪你走。
想到這裡,季禮紳收回目光,看向朝這邊走來的工作人員,“我想那位,應該是來找你的。”
整個世界化作一片模糊的背景。
後臺人影穿梭,時野跟著工作人員穿過走廊,手裡緊緊攥著那條項鍊。
面前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三兩句模糊不清的對話,工作人員的背影讓到一邊,他走進去,站在休息室門口抬起頭,驀然對上那雙溼軟的眼眸。
視線終於有了焦距,林誠素坐在輪椅上目不轉睛地將他看著,似乎一直在等,兩隻手乖巧地放在膝上。
“時野。”他眼眶通紅,帶著忐忑,輕輕開口叫他的名字。
時野抬腳過去,一步一步,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腿還疼嗎?”>br />
“不疼了。”林誠素立刻搖頭,仰頭看著他,暖黃的燈光覆在他身上,顯得整個人溫順至極,下一秒,時野站定在他面前,頸後一沉,胸口蕩下一片熟悉溫暖的重量。
林誠素一臉震驚地看著胸前的項鍊,“它怎麼會在你手上?之前在英國的時候不是——”
“掉了?”時野彎下腰將他從輪椅上抱起,“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