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她緩了一會才對五崽崽說道：“我們……是不是不用透過測試了？”
五崽崽動了動尾巴，小手捏著小九的衣服，輕輕地點了點頭。
洛僑盯著小九，似乎盯了好一會了。
饒是小九不在意都不行了。
“你……我會保密的，你的身份，還有你血脈之力。”小九雖然不明白洛僑的意圖，但直覺告訴她，一定要撇清關係。
若是主僕契約被洛僑知道了的話，小九不確定會不會給她帶來難以接受的後果。
至於眼下……
小九將化神期大叔給的靈器令牌遞給了洛僑，“恭喜你成為親傳弟子，這個給你的。”
洛僑沒動，他盯著小九，眼裡複雜的情緒令小九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主僕契約被他知曉了？
小九警覺，但思考過後又覺得不對。
這不該是知曉自己成為下位者該有的態度。
若是被洛僑知曉自己簽訂了主僕契約……恐怕早就提劍殺來了吧？
小九一時間想了許多，直到抬著的手麻了，洛僑才將小九手裡的靈器拿走。
洛僑將靈力注入片狀靈器，靈器被靈力激發後，瞬間變大，懸浮在地面。
做完這些，洛僑抬腿走向靈器，聲音聽不出喜怒：“你，為什麼不等我？”
小九本想跟著洛僑一同離開，但在洛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小九又默默後退了半步。
洛僑是在質問當初在玄骨崖為什麼會獨自離開。
小九敢等他麼？
而且，小九也不是個自討沒趣的，當初她多好心，多碎嘴，可換來的，不都是這個少年的漠視嗎？
但考慮到此刻她以正常修為敵不過洛僑，且洛僑暫時性對她也沒有惡意，小九又邁步向前了。
幾乎是思考間，小九便登上了靈器。
這個靈器應該是須彌界的……令牌。
上來後，靈器就像是知道什麼一樣，自動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小九想了一會，才道：“當時見你昏迷不醒，我還想著去給你找點靈藥的。但我二哥來找我了，所以我就跟他走了。”
“在此之前，我是想找你來著，但我迷路了。而且，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沒有拿你的蓮霧草。”
“只是當時，天空突然降下雷劫，可能是因為你剛剛獲得劍道傳承吧？那個時候我是想跑來著，但想到。”
“但想到是我才讓你受傷的，所以我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只顧著自己跑，所以我就拖著你跑了一路。”
“不過後來呢，我也沒力氣了，就跟著你一起昏迷了過去。這樣想來，我們的運氣都還挺不錯的。”
一時間，小九說了許多。
她把所有地方都做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至於其他的解釋，就比如小九此刻的修為，洛僑不至於那麼冒昧問這些的吧？
畢竟，小九和這個少年的關係，也僅僅只是小九在覺醒記憶後遇見到的第一個人。
這層關係，其實，好像也不算什麼關係吧？所以小九也實在沒有必要跟他解釋那麼多。
但架不住小九心虛。
畢竟眼前這個少年可是和她簽訂了主僕契約的人……
小九下意識咳嗽了一聲，掩蓋著自己此刻的心虛。
洛僑站在那，也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視線，沒有半分情緒表露。
此刻小九也不確定這個少年有沒有信她說的話了。但小九所說的，基本上都是真的。
沉默過後，洛僑調轉了視線，他望向須彌界境內的群山，語氣裡稍稍帶了一分散漫：“你不是被家人趕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