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驚呼,瞬間就嚇了張勝利一跳。
幾乎是下意識地,彷彿做賊心虛一般,直接收起了銀針,然後手忙腳亂地幫對方將衣服給拉好。
欲蓋彌彰,越是心虛越容易引起懷疑。
“回來!”
張勝利朝著遠處的燕豔吼了一句。
燕豔此時也沒發現狀況,捂著嘴吧,就這麼一步步朝著二人走了過來。
“勝公子,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過來看看,哪知道你們……你們竟然……”
忽然,燕豔似乎發現了不對,一個急衝跑到了翠翠的身邊,看著自家小姐那蒼白的臉色。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哪裡還記得剛才的話。
“行了,別哭了,暫時沒事。”
張勝利對燕豔真是徹底無語了,完全沒有一個先天高手該有的風範,說哭就哭,跟一個小丫頭片子一樣。
“先回你們蒔花館!”
張勝利說著就要離去,只是看了一眼燕豔,再看看地上的翠翠。
他只好彎下腰,直接將對方抱了起來。
就這麼一抱,翠翠幾利是順勢而為,兩隻手就這麼摟住了對方的脖子,臉緊貼在對方的身上,一臉幸福的模樣。
燕豔眼睛紅紅的,緊跟在二人的身後,一邊走,一邊哭著:“怎麼就出去這麼小半天,弄成了這樣呢,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一直回到了蒔花館,燕豔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嘴裡一個勁地抱怨著、嘀咕著。
見到自家館主受傷,一群女人圍了上來。
一時間翠翠的房間被這些女人給霸佔,嘰嘰喳喳地問候個不停。
張勝利這還是第一次進入翠翠的房間。
平時看著不著調的翠翠,沒想到,她的閨房還挺別緻。
方桌,古琴,一張透露著女子閨房特有氣息的大床,一道半透明的屏風將那張床給隔離開來。
在那方桌之上還放有筆墨紙硯,紙上還一張未完成的書法作品。
牆上所掛幾乎全是書法,而且還是張勝利特別熟悉的那種書體。
嗯,是個會享受的女人。
聽著這一群女人在房間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他無奈之下,只好走了出去。
然而,他這剛走出房間才一會時間,燕豔便跑了出來。
“勝公子,不好了,小姐又吐血了。”
為什麼說個又字呢,因為在張勝利剛把翠翠放到床上的時候,對方已經吐了一次了。
聽到這裡,張勝利連忙又跑了回去。
這一次,房間內靜俏俏地,所有人都緊閉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看著床上躺著的翠翠,張勝利連忙給對方把起脈來。
“沒事啊!”張勝利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沒事,這都吐血了!”燕豔說著,還拿出了手帕,遞到了張勝利的面前。
看著那被染紅的手帕,張勝利深吸了一口氣。
“我去給配點藥,你們都出去,留下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燕豔衝著其它姑娘使了使眼色,一個個都跑出了翠翠的閨房。
“勝公子,你告訴我抓什麼藥,我去就行,小姐這裡……我怕……”
張勝利看著對方擔心的樣子,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紙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燕豔見狀,連忙湊了上去,只不過在背對翠翠的時候,手指伸出,衝著對方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等張勝利書這邊剛剛書寫完,連問都不問一句,直接拿起藥方就跑了出去。
她這才剛剛走出後院,蒔花館的一群姑娘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