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喝人飯不拉人屎的拆遷辦。”朵朵抱了一摞洗完的碗往廚房走去,經過馬海洋身邊時,用肩頭狠狠頂開了他,馬海洋一個閃身,差點摔倒。張傳玉瞅著女兒怒吼道“眼瞎了。”朵朵像沒聽見,徑自走了過去。馬海洋尷尬地很“沒事,沒事。”張傳玉頗不好意思“海洋,你多擔待些,她從小就和爺爺親。”馬海洋“嗯、嗯,沒事、沒事,那我們也該回家了,明天再來幫忙。”說著他招呼老婆和兒子回家。張傳玉讓他們吃完晚飯再走,他們都說不了不了。剛走到院門口時,王慧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馬寶,爸、媽,揚帆,揚帆不見了。”
“什麼?”馬海洋就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被人揪下了半截。
馬寶一巴掌就要摑向王慧,魏幽苑猛地擋在了兒媳婦面前“你做死啊?”馬寶被罵,憤憤不平,“他媽的什麼都不能幹,接個小孩都接不到。”王慧理虧,只是低頭垂淚。
馬海洋強撐著對張傳玉說“兄弟,我先走,尋一下孫子。”說完他轉身就往門外走去,腳步都有些踉蹌。張傳玉跟上說“我喊些人一起找找。”
夜半,皎然明月下的大地披著清輝,流淌著陰冷。馬海洋家裡燈火通明。幼兒園放學時,馬揚帆還在,村人打電話問詢了差不多整個園內小朋友的家長,才有一人告之接小孩時,看見和村民描述差不多的男孩被一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接走,那個年輕人用手在男孩子面前晃了晃,男孩就跟著他走了。馬寶到底是把王慧狠揍了一頓,那個時節她正不緊不慢地關店門。
馬題對愁眉不展的堂侄說“海洋,報警吧?我就不信還沒了王法。”張傳玉在邊上接著話頭“我們家也報了警,他們只讓我們去備了案,說打電話給拆遷辦,拆遷辦沒人。”李朝正此時也不好指責大家,只得對馬海洋一定說“你們這幾天家裡留個人,接電話,真要被人綁了會通知你做什麼的。”馬寶此時完全信服了朝正,他問道“行,叔,我一直在家等著。”王慧紅著眼說“只能等著嗎?”“不等著幹什麼?逛街啊?”馬寶一聽老婆說話就來氣。李朝正看看他們,沒說什麼,和海洋告了個別就回家去了。
李朝正回家後,倩堯小心侍候著。這幾天,他一回來就對她罵個沒完,回回罵她個狗血淋頭,責怪她見識不多,還貪心不足,非要把豬圈拆到豬場去。倩堯知道朝正在氣頭上,也不回嘴,只默默地聽他數落。昨天下午射正跟人去砸拆遷辦,她就捏了一把汗,幸虧沒出什麼事,要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李朝正罵了會,氣順了點,就問倩堯“豬都趕回了沒?”倩堯小聲說“沒。”朝正剛要女火,倩堯接著說“我讓他四叔把他們家先趕回來了,他四叔家孩子多,日子緊巴。”朝正這才沒有生氣,想了想問“我們家還有多隻辦在那啊?”朝正看倩堯小習翼翼的樣子,嘆了口氣說“家裡放不下,能賣就賣,給錢就賣。”倩堯已知道海洋孫子失蹤的事,若是朝正攔著,她早就打電話問問兒子情況怎麼樣了。朝正說兒子在上大學,大學生出了事了不得,所以一般不會出事,讓她別打電放讓他心慌。倩堯不打,射正那面已打了過去。砸拆遷辦時,射正還天不怕地不怕,砸完後一冷靜下來,他心裡就惶恐了。大哥那麼厲害,被軟禁在北京三年還差點回不來,老堂兄那麼英雄都副省級幹部,說擼就擼了下放到地方到派出所所長,這遠地不說,近的像李懷,得勢時三十不到就做了副局長,一朝倒黴就扶著鐵欄三年。射正越想越害怕,大嫂一和他說,大哥讓他把豬先趕回來,他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
421馬海洋的小孫子被失蹤了
馬海洋一等就等了兩天,這兩天能想招的都想了。警也報了,人家說會盡最大努力破案,讓他們放心。做警察的思正晚上偷跑過來,讓他們趕快自己想辦法。神也拜了,賀發累得滿頭大汗,第一次沒有底氣地說他盡力了。魏幽苑晚上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