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說別的,因為方傑早房間,不方便說話,杜宇和範婷婷下樓來到酒店大堂的茶座裡,兩人邊喝茶邊談開了。範婷婷告訴杜宇說,被毀容後她十分痛苦,覺得自己再也無臉面對昔日的那些朋友和熟人,所以她迫切想離開武漢,她在傅家坡長途汽車站隨意上了一趟正在吆客的車,上車後才知道是去荊州的。到荊州後,她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就是現在的這家華盛頓大酒店,然後她開始找工作,可是因為她臉上的傷疤,沒有一個公司肯要她。一天夜晚,她鬱悶至極,就跑到這家酒店的夜總會去買醉,喝到亢奮的時候,她就用一條絲綢手帕矇住半個臉,跑到舞臺上去跳舞,她跳的正是自己最喜歡的印度肚皮舞。她的舞姿是如此優美,把臺下的觀眾看得沸騰起來了,夜總會的老闆於是僱傭了她做舞女……
聽得杜宇唏噓不已,他說:“你不要太有心理負擔,其實我和老袁早已經知道了你被毀容的事情。”
範婷婷問:“是嗎,你們怎麼知道的?”
杜宇說:“小花告訴我們的。”
範婷婷嗔怪一聲:“這丫頭!”
杜宇又說:“我先告訴你兩個不太好的訊息,你得有心理準備。”
範婷婷拿起的茶杯又放下,似乎有點忐忑不安,她點點頭:“杜宇你說吧,我沒事。”
杜宇說:“在你走後不到半個月,你家的別墅就被查封了,小花沒地方住,又因為家裡父母身體也不太好,就回鄉下去了。”
範婷婷的身子明顯地震了震,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別墅遲早會被查封的,她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當真的得知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別墅已經不再屬於她後,她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陣難受,淚水溢滿了眼眶。杜宇繼續說:“小花臨走前告訴我們,丹丹寄放在你外婆家,要我們有空就去看看,老人家快八十了,身體沒以前那麼硬朗了。而且你外婆在小花走後不久就病了。”
“啊!”範婷婷渾身抖了一下,急切地問:“外婆不要緊吧?”
杜宇說:“老人家有嚴重的糖尿病和高血壓,她已經住院快半個月了。”
範婷婷又焦急地問:“那丹丹呢?”
杜宇說:“丹丹還好,只是很想你,聽說她每天晚上都在夢裡叫媽媽。老袁為丹丹請了個保姆,他每天只要有時間就去醫院照顧你外婆,常常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照顧完你外婆,他又去陪丹丹……”
範婷婷的眼淚“譁”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她沒想到自己走後家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更沒想到袁禮傑會把她拋下的那個家庭的重擔獨自扛了起來。她心中充滿了內疚、羞愧、感動和牽掛。
杜宇說:“婷婷,你知道嗎?醫生本來是要老袁至少住一個月的院的,但他只住了半個月,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就出院了。”
這時,杜宇的手機簡訊提示音響了一下,他回了條簡訊,繼續說:“你外婆和丹丹都很想你,為了她們,你也應該回去。”
範婷婷的鼻子抽搭了一下,似有所動。
杜宇說:“大家都是多年的好朋友,沒有誰會介意你的容顏的,老袁說過了,他以後會帶你去做整容手術,一定要讓你恢復美麗本色。”
範婷婷低聲說:“我不想欠他太多。”
杜宇說:“如果你也愛他,他也愛你,就不存在什麼欠不欠的,愛情之間沒有債務可言,因為互相幫助和依靠本來就是兩個人的責任與義務。”
範婷婷這時沒有看見杜宇朝她後面悄悄做了個手勢,她黯然說:“袁禮傑怎麼會愛我這樣一個女人,他給我的不過是同情可憐和施捨,他親口跟我說過,我和他之間只有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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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笑著問道:“你真的覺得老袁為你做的這一切僅僅是友誼的表現嗎?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