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氣得額頭青筋冒了起來,但他明白這個常笑我不好惹,所以才會一見他就走,沒有想到自己都示弱了,他卻還不放過他正想著如何反擊,看到旁邊的衛展眉,眼中不由得一亮。
“常笑我,我們天脈堂的事情,天脈堂自有處置,倒是你們首山堂,衛郎君辦的學校當中,可是有鑄劍學院的,而衛夫人中,也有一位精於鑄劍的歐氏夫人,你們首山堂難道也要學我們天脈堂,明知衛郎君學淵似海,也要出來比試一次,成就衛郎君的名聲麼?”
他這番話說得當真是讓人噁心致極,原本是來找麻煩的天脈堂,在他口中彷彿成了有意來為衛展眉捧場的。而且,他話語中挑撥離間的意思也太過明顯,可是他將首山堂搬出,這就迫使常笑我不能迴避如何處理與衛展眉關係的問題。
畢竟誰都明白,衛展眉的學校一辦成,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四大協會組織。象天脈堂,直接就派人來搗亂,象星象樓,以陸家為名前來找麻煩,那麼與聚靈術毫不相干的首山堂武神常笑我,這個時候出現在三川城,顯然不會是隻為了來看熱鬧!
“首山堂可不是那種恃強凌人不知自愛的組織,寶劍之鋒,千錘百煉,豈是僥倖得來。”常笑我看著衛展眉,然後笑了一笑:“衛郎君,不過有些人確實說對了,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衛郎君建學校之事。”
“哦?”衛展眉揚了揚眉:“不知常前輩有何指教。”
“衛郎君只管放心,我們可不是那些魯莽之輩,衛郎君也精於鑄劍,自然明白,鑄劍要講究火候,火候不到,性子太急,那麼便要吃憋,就象某些人一樣。”
旁邊的沈雲卿氣得額頭原本已墳起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衛展眉則微笑不語,常笑我藉著和他說話挖苦沈雲卿,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只要他不接這個茬,那麼沈雲卿要怪也只能怪常笑我。
而且衛展眉對沈雲卿的印象相當差,這個傢伙雖說是武神,卻並沒有多少武神的豪氣,胡敬賢之死,雖然是衛展眉與他達成默契的結果,不過衛展眉可以肯定,若是有機會,這個沈雲卿也不會放過在自己身上咬一口的機會。
與裘千丈不同,甚至與八面玲瓏的宇文羽都不一樣,這個沈雲卿,必須時刻警惕,不能與之為友。
“況且,我們首山堂行事,向來有理有節,哪裡會與衛郎君為難,畢竟衛郎君辦學校,是利在萬人的大好事情那些打上門來找麻煩的,無非就是自私自利之輩,生怕自己的技藝為外人所知,再也弄不成玄虛……沈老兄,你說是不是啊?”
常笑我顯然將打擊沈雲卿和天脈堂的名聲視為第一重要的事情,甚至顧不得與衛展眉說正經事,只是拐彎抹角翻來覆去地譏諷。說到這裡,沈雲卿麵皮再厚、再能容忍,也已經受不住了。他瞪著常笑我:“常笑我,你說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想向衛郎君表明,你和首山堂乃是偽君子麼?”
這個反擊極是犀利,常笑我沒有想到沈雲卿在這種情形下仍然能如此一針見血,稍稍愣了一下神,他噗的笑了起來:“這偽君子三個字,從你沈雲卿嘴中說出來,倒真讓人覺得別有滋味啊,想來地上的胡敬賢心中,也與我有同感吧?”
“既然你與胡敬賢有同感,為何不陪他一起去?”
“他去的地方,也只有你沈雲卿比較適合,對常某來說,那可不是什麼適合的地方……沈雲卿,你方才不是說有事要走麼,怎麼現在又留下來了?”
“我們天脈堂與衛郎君是不打不相識,衛郎君為人直率熱忱,我與他相見恨晚,當然要留下來,防止某些偽君子在他面前弄虛作假,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揭穿那些偽君子的真實嘴臉!”
這是與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方才常笑我的攻擊手段,幾乎被沈雲卿活用回去了,不過他說衛展眉為人“直率”,不僅讓跟在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