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直都惦記著當初李永在的時候,所描繪出來的藍圖,他知道要實現那些美好的藍圖,全都指著李永在水泡裡養的那些魚蝦,所以他很用心地照看,很細心地呵護。
按照李永原來的計劃,每個月都要將水泡中的魚蝦,取出一些樣本來,送到日喀則的研究所做一個檢測,然後將檢測報告送到申城。
日喀則的研究所是水產大學協助建立的,孫海寧曾經在那邊主持過一段時間的工作,所以溝通起來很方便,這個專案也成為了日喀則研究所的一個合作專案,另外的合作物件還包括俊龍村、水產大學,以及李永和孫海寧這兩個重要的參與者,後來又加入了陶然居養殖公司。
研究所在測出資料以後,首先就給孫海寧打了電話,李永到第二天才接到本欠的電話,這個俊龍村的小夥子,雖然與他的祖輩們不同,不喜歡打漁,而是喜歡打獵,不過在跟著李永一段時間以後,似乎也意識到這件事對於村裡的重要性,所以也很投入,並且因為他出過山,就承擔起每個月一次,在日喀則與俊龍村之間奔走的任務。
要知道,從俊龍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本欠每個月跑一次,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花在路上。
每一次拿到檢測結果以後,本欠都會用研究所的電話機,跟李永通話,從李永那裡,他也對這個專案有了更多瞭解,知道與以往不同,這次的蝦米檢測意義重大,因為李永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就等著這個時候。
檢測報告上那些數字,本欠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他甚至連漢字也認識得不多,不過他每個月都要來,已經跟那些研究所的人混得很熟,正是從他們嘴裡,知道了最終的結論,那就是這些蝦米,就跟蝦爸蝦媽一樣優秀,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本欠立刻激動起來,他知道李永就在等這個時候,老村長也在等這個時候,這次出來的時候,老村長就反覆叮囑,強調這一次的重要性;俊龍村也在等這個時候,因為只有俊龍村的水泡,能夠繁殖出這樣的魚苗,鄉親們才能夠告別貧困。
雖然說還是靠水吃水,但是內涵卻將完全不一樣了。
本欠很激動地揮了揮拳頭,等冷靜下來以後,就想著讓更多的人知道,俊龍村一時半會還回不了,他就先給李永打了電話。
研究所已經給孫海寧打過電話,李永也在前一天知道了這件事,大家還在為以後怎麼處理陶然居的問題而煩惱。不過能在電話裡聽到本欠激動的大喊大叫,李永立刻忘記了之前的煩惱,當初他在俊龍村搞這個繁殖計劃,其實最初目的還是想要讓俊龍村擺脫貧困,就算陶然居要被大旗給奪走,至少他的這個計劃算是成功了。
“李哥,你什麼過來?”本欠用有些蹩腳的漢語,在電話裡大聲喊道,小夥子實在是太高興了。
李永笑了笑,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這種成就感,可不是陶然居又開了一家新店,或者賺了多少錢能夠比擬的,他能從本欠的話裡,感覺到那片土地,那裡的人,對自己的期待,自己不能夠讓他們失望。
“快了,我想我很快就會去俊龍村,這次去會有很多事情,你讓老村長早些做好準備,”李永笑著說道。
當初,李永離開俊龍村的時候,就跟這些捨不得他們走的鄉親們說過,等到水泡裡的魚蝦,生出小魚小蝦來的時候,他還會回去,轉眼之間,大半年已經過去了。
本欠在電話的那頭激動地說道:“太好了,我們大家都盼著你回來呢。”
“哈哈,放心吧,不過呢,我可能會先安排一些人過去,然後等過了年,我才會過去,”李永笑了笑道,感覺到本欠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又急忙解釋道:“畢竟,現在才是一些蝦米,等到那些魚也產籽的時候,我才好回去對不對?”
“蝦米不是有了嗎?我們大家都盼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