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谷是毫無救孤星之意,一扭頭,“不救就不救,裝什麼清高!”
聶谷眉宇閃爍了一絲殺意,冷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臭丫頭。”說著,他身形一閃,蹲下身子,一手掐住孤星手腕的脈門。
瀟湘驚嚇喝道:“你想幹什麼?”
聶谷沒有理會她,手緩緩拾起地上孤星的嵩陽沉鐵劍,冷冷地說:“孤星,枉你一世英名,死於自己的嵩陽沉鐵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緩緩抬起嵩陽沉鐵劍,雙目猙獰,露出兇相,揮劍便剁向孤星的頭顱。
瀟湘大驚,一頭撲過去,護住孤星的身體,怒視著聶谷,“你不能殺了他。”
聶谷臉上橫肉抽搐了幾下,一把抓起瀟湘的手臂,將她推開,“殺手盟清理門戶,臭丫頭莫管閒事,再多事,連你一併解決。”
瀟湘著急了,掙扎著yù再站起身,腳卻被崴了,動彈不得,只好簌簌流下眼淚,“孤星,對不起,我不能夠保護你。”
冷漠無情的聶谷沒理會瀟湘,臉上浮現一絲yīn笑,手中嵩陽沉鐵劍落向孤星的咽喉。
“小谷,休得傷了星弟的xìng命。”空中人影一閃,同時一顆彈丸擊在聶谷的手上,將他手中的劍震開,柳茹豔滿臉慍怒,出現在聶谷面前,“小谷,你怎麼能如此冷血呢?星弟,千錯萬錯,也罪不至死。”
柳茹豔斥責了幾句聶谷,上前纖手環抱起孤星,早已淚如泉湧,手撫摸著孤星的頭以及臉,哽咽道:“星弟,你怎麼了?都怪姐姐沒有保護好你。”
聶谷心一陣穿腸的刺痛,將手中的嵩陽沉鐵劍狠狠地插在地上,腳尖點地,幾個縱身,消失在了樹林之間。
瀟湘試探地問:“你是孤星的姐姐?”
“是,你是誰?說,到底是誰傷了星弟?”柳茹豔從悲痛中回過神,掃了一眼美貌的瀟湘,冷冷地問道。
瀟湘略微遲疑,心裡嘀咕著:“怎麼這一個個都冷若寒冰。”但她看得出這個柳茹豔是關心孤星的,便說:“他是被唐刀門給打傷的,那群壞蛋,幾十個打他一個,最後,他被那個滿臉鬍鬚的中年漢子打傷了。”
“唐刀門?”柳茹豔微蹙眉宇,“唐刀門掌門唐宋不可能是星弟的對手,難道星弟有傷在身?”
她纖手把在孤星的脈門,面sè凝重,“星弟,脈象怎麼會如此混亂,經脈之間有數股真氣亂竄,血氣攻心,才昏闕過去的,他體內怎麼有如此混亂的氣息?”
“臭丫頭,快說,星弟除了跟唐刀門那些人動過手,還和什麼人交過手?”柳茹豔倏忽一雙眼睛利劍盯著瀟湘。
瀟湘不服氣地一撅小嘴,“我叫瀟湘,不叫臭丫頭,你衝我兇,我偏不告訴你。”
柳茹豔手中一顆小石子擲過去,封住了瀟湘的曲池穴,瀟湘身子立即失去知覺,動彈不得,“臭丫頭,快說,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瀟湘僵硬著身子,瞪圓的雙眼,緊閉雙唇。
“你說還是不說?”柳茹豔雙目如炬,一臉怒容。
“你封住我穴道,我說不出來,除非你先解開我穴道。”瀟湘知道這女子本也無惡意,便也不和她繼續拗著。
柳茹豔手中一粒石子又擲了出去,解開了瀟湘的穴道,“說!”
“孤星之前還和官兵交過手,其他我就不知道了。”瀟湘如實相告。
“你什麼時候和星弟在一起的?”柳茹豔柳眉倒豎,雙眼犀利盯著她,讓她說謊都無處藏身一般。
“三天前,我被官兵追殺,是孤星救我的。”瀟湘只好有問必答。
“你被官兵追殺?那你是什麼人?”
瀟湘一咬嘴唇,“我是丞相脫脫的女兒,因為……”她毫無保留地向柳茹豔敘說了自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