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會派人來追。但萬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應該考慮到,萬一有人交待,那夷人奴僕還帶著一封氏老爺的親筆書信,本打算到內地去投親的,保不齊張太守為免節外生枝,會對這個可憐的小奴緊追不捨哪。
所以雖然沒有坐騎,阿飛還是加快腳步、曉行夜宿,正好初四天亮前趕到了南浦,登上了氏伊提到過的那條海船。海船船主雖然認識氏勳,但這時候阿飛還沒必要冒名頂替,所以也根本不在乎。
那位姓錢的船主倒是過來問了:“公子面生得很,請教臺甫?”阿飛隨口回答道:“姓楊名過字改之,樂都人氏,欲往中原遊學。”
樂都是樂浪最東北的一個縣,他就不信這整天跑海的傢伙還能對樂都計程車人全都一清二楚。
果然,錢船主連連作揖:“原來是楊公子,幸會,幸會。只是如今中原不大太平,楊公子的遊學之路,怕是非常坎坷啊。”
“哦?”阿飛明知故問,“如何的不太平?船主來往青、幽兩州之間,所見所聞必然廣博,還要請教。”
阿飛跟了氏勳好幾年,這土豪派頭學了個十足十,他又識得字,多少有點兒古文的底子,跟普羅大眾截然不同,故而絲毫也沒有受到懷疑,一路上跟錢船主交談甚歡。錢船主還在心裡想:“這位楊公子毫無士人架子,也不鄙視我等商賈,似是個可交之友啊。”
根據錢船主的介紹,本年年初,關東州郡起兵討伐董卓,雙方在中原好幾處戰場都廝殺得不可開交,最後董卓乾脆一把火燒了雒陽,把皇帝給挾持到長安去了。不過這也是上半年的事情啦,對於下半年的狀況,錢船主的資訊也相對滯後,幾乎一無所知——阿飛肯定知道得比他要多。
阿飛主要繞著彎地問他相關青州東萊、北海等郡國的情況。據錢船主說,這幾年黃巾流賊時常侵擾青州,地方上很不太平,不過東萊太守蔡伯起、北海國相孔文舉都是賢二千石,安撫流民、鼓勵耕織,搞得還算不錯。
這季節西北風最盛,照理說海船高扯起帆來,側著風勢而行,用不了兩天就能見到山東半島,然後沿著海岸再東行個一天左右,即可在黃縣境內靠岸。可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眼看著目的地在望,突然也不知道從哪兒刮來一陣東南風,“呼”的一聲就把船給刮離了海岸,接著一聲驚雷,暴雨傾盆而下。
這功夫阿飛正在船艙裡跟錢船主對酌,雷聲突然響起,多少心裡有點兒鬼的他,猛的一抖,竟然把筷子都給扔了。錢船主安慰道:“海上風雨本是常事,楊公子不必驚慌。”阿飛低頭撿起筷子,隨口就套了後來劉皇叔的話答道:“一震之威,乃至於此。”心裡卻在祈禱:“賊老天啊,你別再出夭蛾子了,就讓我平平安安到達北海吧——這聲雷就算是你給我送行了,保佑我如同劉備一般逃出樊籠,從此虎入深林、龍游大海哪!”
所謂“心誠則靈”,對於一個壓根兒就不信老天爺的人來說,估計老天爺不怎麼會保佑他。驚雷之後是狂風暴雨,頗大的一條海船在汪洋當中,就好象開水煮湯圓似的,不停地翻翻滾滾、上上下下,還不到半個時辰,乾脆就一個漂亮的側翻,把所有人全都給扔海里去了。
好在阿飛對這賊老天也實在沒抱什麼奢望,提前就把包袱牢牢地綁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則緊緊地抱住了桅杆。還沒等海船翻覆,桅杆先就折了,阿飛一個猛子扎入水中,然後就“咚咚咚”地望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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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來看我這部書的朋友們。有些朋友可能要問了,你寫三國,我們熟啊,可是為啥瞧來瞧去,就見不著一個有名的人物呢?這跟純架空有啥兩樣?請各位稍安毋躁,這不是豬腳還在朝鮮半島上打晃嘛,那時候朝鮮半島上有啥名人了?眼見得豬腳就要跑中原來了,那名人出現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