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遼東兵不但士氣受到很大挫折,抑且忙著挑水救火、重設警備,忙活了足足半夜,第二天早晨點卯的時候,就有超過三成全都黑了眼圈。
這正是郭淮的目的所在——你們休息不好,那還能全力攻城嗎?
公孫模也自氣沮,便召逄元圖來商議,說看昨晚這種情況,城內士氣既高,守將也頗勇武,恐怕攻城是大不易啊。算了,咱還是不打了,趕緊收蓬吧。
逄元圖心說你倒真是謹慎,才在城下呆了一晚,還沒試攻就要撤——你要是就此一撤,我此前的謀劃不全都要泡湯嗎?正在琢磨再施何計絆住對方為好,突然門前有報:“襄平使來,召喚逄參軍。”(未完待續。。)
第二十一章、吾等何往
逄紀一聽說公孫度清醒了過來,召自己回城,便知大事不妙。這主從二人各懷鬼胎,公孫度打著用過一把就扔的盤算,對此逄元圖也是心知肚明啊——所以他才會趁著公孫度還沒嚥氣,先通傳假訊息,要是勳率軍前來,好趁亂逃命。
公孫度倘若一直病臥不醒,他逄紀或有一線生機,倘若在公孫度嚥氣的時候不身處襄平城內,那活下去的把握就更大了。可是好不容易因勢利導,跟隨著公孫模離開襄平,偏偏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公孫度醒了,叫他回去,那別問啊,首先是信不過自己,其次超過五成的可能性,是要誆自己回去殺頭的。
逄紀本待抗命,或者拖延,但眼瞧著來使身攜十餘名長大軍漢,而自己又身處遼東軍中,只怕稍露不虞之色,便會被當場斬殺。故此他只得假裝欣喜:“主公已醒乎?!”一邊套著使節的話,一邊整理行裝,只帶挈兩名隨從,便騎馬跟隨著離營而去。
可惜這名使者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對於公孫度醒來一事所知甚少,逄紀試探了好半天,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眼瞧著一行人已渡小遼水,前面一馬坦途,可直抵襄平城下,逄元圖心說再不想轍我就死定了……且冒險一搏吧!
可是在冒險之前,他還要作最後的掙扎。於是前後望望,並無行人,左右瞧瞧,皆為林木,當即勒停坐騎,面露苦笑:“可矣。”
使者忙問逄先生您怎麼停下來不走啦?您說“可矣”是啥意思?逄紀冷笑道:“陽公量忌我久矣,故使汝等來誆我。欲取我性命。襄平在前。四下無人。此非汝等動手之時乎?吾今計絕,刀劍繩索,唯汝等所命而已。”
使者趕緊解釋,說您想太多啦,我們確實是宗賜公子奉了州牧之命,派來召喚您的,跟陽別駕無關。逄紀趁機就問:“莫非公子亦受陽儀之惑耶?如何吩咐汝等,可備悉言之。”使者就說。公子說州牧已醒,要見先生,故此派我們來召喚你,但云若不肯歸時,乃可縛之。
其實公孫度下的令是“若不肯歸時,縛之可也,殺之亦可”,然而公孫康早就被逄紀灌飽了**湯——主公的粗腿要巴,公子的粗腿更要巴,方為長久之計。這點逄紀是很清楚的,否則當日也不會黨同審配。擁戴袁尚——就根本沒有殺他的心思,所以嚥了老爹最後半句話,光吩咐使者,說逄紀要是不肯回來,你們就把他綁回來,沒提殺人的碴兒。
逄紀聞言,心神略定,於是便對使者說:“果然主公已醒,召見於紀,則紀軍旅風塵,難以覲見也。可使人快馬先歸宅中,取潔淨衣物來。”使者不疑有他,便允許逄紀一名隨從打馬先行了。
結果一行人才到襄平城門外,突然野地裡衝出數十條大漢來,各執利刃,見人便斫。使者等猝不及防,瞬間便被殺散,這些人乃保著逄紀落荒而走——原來都是逄紀預先籠絡的死士,他那名隨從先行入城,不是為取乾淨衣服,而是為了召集人手,執行事先便設計好的救人預案。
於是眾人就問逄紀啦:“吾等何往?”逄紀揚鞭一指:“北去以投幽州軍!”他這時候表面泰然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