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不信。聽菩薩你老這麼說,這還真合著是應該有兒子的,也應該就在這幾年內見喜。……就是,沒見著本人,不知面相,到底還不敢十分作準。”閆道婆就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眼看就要到年下了,家家都有事託我,這一天的法式從早到晚,也不大忙活的開。年底,還要辦個法燈會,專供奉送子娘娘,各家各戶另施的香油……”
“這個該施幾斤,你給我記上一份,要一份大的,另外也給我這妯娌記一份,都從我這裡出。”張氏就道。
齋僧佈道,張氏從來都很捨得花錢。
閆道婆立刻就喜笑顏開。
“太太要施一份極大的,那就……五……二十斤,加上太太的妯娌那一份,我給太太記四十斤,點最大的兩盞法燈。是今兒個就關了去,還是我明兒個再來領?”
“這個你不用去賬房關去,你直接從我這拿錢就行。”張氏想了想,就道。
正如閆道婆沒敢獅子大開口,張氏想了想,也沒讓閆道婆去賬房領錢,走公中的帳,她打算從自己的私房錢裡面出。兩個人,都還忌諱著連蔓兒不高興。
閆道婆一聽說是張氏的私房錢,眼光就閃了閃,暗自有些後悔,剛才不如直接就要五十斤,張氏也肯定出的起的。
張氏是個實誠人,說要給錢,立刻就起身拿了錢匣子,數了兩吊錢給閆道婆。
閆道婆見張氏出手大方,捧著錢還客氣了兩句,然後才將錢小心地貼身放了。等張氏再坐下時,閆道婆的臉上就又多了幾分真誠。
“太太的心善,為了妯娌就肯這樣。我一個老婆子,也讓太太把我給感化了。說不得了,這仙方就先給太太的妯娌吃上一劑,好了歹了,都我老婆子擔著吧。”閆道婆說著話,有小心翼翼地取出貼身的一個布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著的紙包出來,說是生子的仙方。
接著,閆道婆又帖耳告訴張氏,這藥吃之前該如何如何供奉,又有許多的禁忌,一絲一毫都不能差,否則仙方就不靈驗了。
張氏十分留心,都一一的記下了。
“說起來,這劉員外的夫人,和我是老相識了。她若是早信我的話,也不用等到今天。哎,”閆道婆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沒跟太太說那,劉員外那幾個妾室,哎,一個比一個淘氣……”
“太太是命好,上輩子這輩子都積了德,夫妻兩個和和美美,一家人一條心。這府城裡頭,能像太太的,可有幾個人那?就我看著,一個都沒有。就在這沒有妾上頭,就沒人能及得上太太。”
“劉員外和劉夫人那也算是青梅竹馬,以前兩人好的蜜裡調油,就因為劉夫人一直不生育,這一個一個的妾抬進來。現在,劉夫人有了兒子,可抬進來的妾那也是抬不走了……,太太,你可不知道……”
閆道婆湊在張氏身邊,巴拉巴拉地說起了劉員外家裡幾個妾室如何明裡暗裡的鬧騰,如何的家宅不寧。
“劉夫人因為這,沒少掉眼淚。她這男胎,要不是我老婆子拼了命給保著,那也早不知被鬧騰掉多少回了……”閆道婆又繪聲繪色地說起劉員外的小老婆們如何給劉夫人使壞。
張氏就聽得臉色發白。
“竟然還下毒?”
“太太命好,沒見過這些個。府城這些人家,這種事,倒是平常那。”閆道婆就道,“我看姑娘也是個命好的,往後啊,也和太太一樣,沒那些妾不妾的煩惱,呵呵。”
張氏就沒說話,沉吟了起來。
“……劉員外這位原配夫人,沒出閣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劉員外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才貌雙全,家裡又富貴,那時候上門說親的,寧願不要聘禮,多陪送嫁妝的都不少。……定下了劉夫人。劉夫人家的老夫人,是個最心善有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