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我不放心?”
淨晨一向溫潤的眉目此時像是佈滿了陰霾,讓木笑月不由得有些害怕,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莫哥哥。
看著呆住的木笑月,淨晨微微一笑,像往常一樣溫曛,似乎剛剛只是木笑月眼花的錯覺,“你再不去,他傷口可是得繼續耽擱下去了。”
“啊!好!好。”她並不想多想,她的莫哥哥永遠都會是那個像天使一樣守護著自己的人。
床上的人此時沒有往日的孤傲凌人,也沒有往日的風光無限,此時,只是面色蒼白,身上沾染了許多已經乾涸的,黑褐色的血跡,當然,傷口處由於還沒有包紮,此時滲出點點猩紅。
他和笑月是站在對立面的仇人,他此時是如此的狼狽,可是自己真的好羨慕他啊,笑月是真的愛他,即使那愛被深深的埋藏在心中,可是就像是一座活火山,時不時的可能被觸發。
從夜行衣與靴口的接縫處,淨晨掏出一把插在長筒靴裡的黑色匕首。
拔去外套的匕首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冷的光芒,將匕首尖兒緊緊的抵在司徒寒宇的胸口處。
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只要再使一點點勁兒,它就能刺穿他的心臟,如果他死了,笑月會不會愛上自己呢?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有些念頭一旦生出來,就會像野草一樣在心裡瘋一般的快速生長。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個聲音在耳邊瘋狂的叫囂。
手微微一用力,匕首尖兒下的地方暈染開一點淡淡的紅色。
一聲悶哼聲喚回了淨晨的理智,如果自己殺了他,笑月一定會恨自己的,一定會。
看一眼寒宇,雙眼仍舊緊閉著,但像是感覺到忽然的疼痛消失了一般,緊緊皺起的眉頭才漸漸舒緩開。昏迷中的司徒寒宇並不知道僅僅幾吸之間,他險些失去生命。
自己不能也不會殺他,但是笑月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將刀尖兒擦拭乾淨,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木笑月跑出一段路之後才反應過來,聯絡家庭醫生不是可以打電話嗎?自己為什麼非要跑著去找家庭醫生呢?打電話讓他趕快過來不是更快嗎?心裡不由得懊惱,自己真的是智商跌破最低值啊!
掏出手機給家庭醫生ko打了電話,收起手機,這才準備往回走。
剛剛什麼都沒有想,腦袋是一片的空白,說是找家庭醫生,自己就直愣愣的飛奔了出來。不知不覺竟然跑出去這麼多,估計就是ko到了,自己也是一時半會兒走不回去吧。
通知了醫生,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衣服緊緊黏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所幸,凌晨的街道上並沒有人,即使是流浪的野狗也並沒有看見幾只。不然自己剛剛的樣子一定會嚇壞別人吧。
她想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不愛司徒寒宇了,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當她看見流血的司徒寒宇的時候,心裡的那根弦還是斷開了。她終究還是放不下他。
剛邁進門的時候,她就聽到了beat不滿的咆哮聲,“我去,就這麼點小傷,愣是把我從溫暖的溫柔鄉里拽了出來!你們這樣子,我很困擾的,會嚇到小弟弟的!”
淨晨拍拍ko的肩膀,朝他的下面掃一眼,“放心,你的小弟弟很健康!”
“那萬一呢?你們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大晚上,沒有什麼大事千萬不要打擾我!”beat打個大大的哈欠,示意他現在很疲憊。
“這不是為了你的腎嘛!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木笑月立在外面,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只能咳嗽兩聲,示意裡面的兩個人收斂一點,雖然是大晚上,但畢竟有個大姑娘在這裡,不能少兒不宜的。
聽到咳嗽聲,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