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營帳,此時的寶鼎正等著大軍圍剿的好訊息,不過半月工夫,四路大軍已經合攏,四面包圍圈毫無縫隙可言,隨著不斷朝內收縮,人修者能夠藏身的地方越見狹小。
見有人稟告有呈報上來,寶鼎下意識的一喜,想著莫不是已經查出了人修者的位置,立刻招人進來,結果待到呈報遞上來,定眼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霎時間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副將見到寶鼎喜氣洋洋的表情霎時間凍住,便知道這呈報上絕非什麼好訊息,他本就站在寶鼎的右側,忍不住的偷瞄了一眼,待看清呈報上所寫文字,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鬥神宗宗主方陵率領數萬人馬在九陽穀偷襲糧草,致使數百萬糧草損失殆盡,主帥署牙率軍出戰,不想反被方陵所擊殺,主帥一死,方陵等便趁機撤退,為保足實力,二路兵馬唯有放棄了追擊。
寶鼎臉色陰沉之極,宛如鬼哭般的笑了起來,然後拉長著臉說道:“怪不得本座屢屢算計,屢屢失誤,原來方陵並非坐鎮後方,這幾萬人修者竟然是他親自帶領過來的,真是好大的膽子,真是好生狂妄,敢在我大軍之內如入無人之境!”
副將當日也隨寶鼎和方陵一戰,見識過此人的威風,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而且他厲害的地方不止是修為,還有超人的智謀,將天王耍得團團轉,他顫聲問道:“大人,那我們現在該做何策略呢?”
寶鼎冷冷說道:“照這情況看,對方是在包圍圈合攏之前便已經突破了出去,到達了左翼之地!”
“這……但這真是見了鬼了,這五萬人馬哪來這麼快的行軍速度,居然能夠毫無聲息的突破包圍圈?”副將一頭霧水的說道。
“方陵這小子鬼得很,斷然是早就找到了地形上的漏洞,所才有此可能。”寶鼎斷然說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咱們調遣兵力往左翼?”副將揣測著寶鼎的意圖。
寶鼎正待答話,帳外突然傳來匆匆腳步聲,然後便聽到帳外有鬼兵跪地,驚慌地說道:“稟大人,鑄城王駕到!”
“什麼,鑄城王?”寶鼎眉頭皺了皺,沉聲問道,“鑄城王距離我大軍尚有多遠?”
“不足十里地!”鬼兵回道。
“大人,這鑄城王乃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他突然到這裡,不知是所謂何事?”副將小心問道。
寶鼎冷哼一聲道:“還能有什麼事情,此人必定是想來搶功的!”
“那咱們該怎麼辦?此人可得罪不起啊。”副將擔心道。
論官位,鬼王之職勝過天王,天王只是領兵打仗,但是鬼王還要兼管一方政治,有領地,有人口,尤其是得鬼帝信任的鬼王,更是勢可滔天,寶鼎身為鬼域四天王,二三等的鬼王尚不放在眼中,但是遇到一等鬼王那就得以禮相待,更何況,這鑄城王是當年南方鬼帝興起時的重臣,曾為鞏固新皇朝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這千年來受到南方鬼帝的器重,權勢浩大,在一等鬼王中也是皎皎之輩。
寶鼎和鑄城王也見過不少面,心知此人極有心機,手腕一流,此人過來,必定不是好事。
但是,禮儀為先,寶鼎唯有站起身道:“挑選兵馬,出大軍之地迎接!”
副將連忙出去挑選精英人手,隨著寶鼎一道,趕至大軍外五里地處,便遠望著上萬人馬而來,這上萬人都乘坐著兇獸坐騎,不少坐騎上豎著代表鑄城王的旗幟,一身戎裝的鑄城王就在隊伍的最前方。
鑄城王身材高大,臉寬鼻圓,看起來頗為和善,他騎著一頭獨角兇獸,那兇獸竟也跟他一個模樣,一張臉圓乎乎的,好似個大玩具,但是當年鬼帝上臺,大量舊臣不服,鑄城王一力主張斬殺,在皇城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在這張看似和善的面孔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