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這樣。
他狼狽至極,她伸出援手。
可她的所作所為,又永遠把他當做一個物件處置、把他的自尊摁在地上侮辱!
她憑什麼?!
楚椒給不出問題的答案。
畢竟她只是在做沈誡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
如今她垂下眼,然後將空出來的另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腰間。
溫度很涼,沈誡當即打了個從頭到腳的冷顫。
意識到她舉動裡的意思,他猛地偏過頭,眼睛裡的怒火幾乎都要衝出視線。
然後楚椒低笑了一聲。
“害怕?”
小空間避無可避,冰涼的手指已經穿透布料觸碰肌膚。
沈誡內心極度震怒,卻又在雜物間外停下的腳步聲中,只能死死拽住門不敢動彈。
“啊,原來上鎖了。”
於是人來了又走,沈誡依舊不敢放鬆。
快感伴隨著羞辱反覆疊加,楚椒耳邊的馴化值也一直在加加減減。
羞恥、刺激、厭惡、掙扎,還不等他品味出個結果,卻在某一刻突然瞪大眼睛。
“等等!”
沈誡猛然回身,死死咬著牙,“不能在這裡…髒。”
楚椒動作沒停,存了心要折磨他似的,連語氣也帶上了戲謔,
“你乾淨就行。”
乾淨,乾淨,又是乾淨!
漠然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下一刻,所有情緒徹底爆發。
門外已經沒了腳步聲,他一口咬在楚椒手腕,從她的桎梏裡終於掙脫出來!
“我說了不要,”沈誡咬緊牙關,一字一頓,“……滾出去。”
你說,你說就有用嗎?
我說了那麼多次,你為什麼卻都裝沒聽到。
劇情在腦海中輪轉,楚椒表情不辨悲喜。
只是抽出紙巾,利落擦掉手腕晶瑩的水漬。
“沈誡,你挺有本事。”
放下這句話,她在沈誡愕然的表情里拉開門,頭也不回離去。
[馴化值:25]
劇情消停下來,楚椒的心情也立刻輕鬆。
如今扔下沈誡走向後廳,等周之慎和蔣風和找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喝桂花羹,望著眾人淡淡解釋了句,
“工作上的事。”
然後誰也沒敢再問。
不過真要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痴情人設可能引來更多狂蜂浪蝶,楚椒覺得麻煩罷了。
如今不說,也只有周之慎隱約有些猜測。
暗罵著沈誡真是防不勝防的同時,開口便帶了點循循善誘,
“得把那個侍應生找出來賠錢吧。這培訓怎麼做的?”
蔣風和在旁邊皮笑肉不笑。
“已經在查了,放心,我們蔣家一定…”
突然他聲音頓了頓,死死盯著楚椒端碗的動作,
“你的手腕……”
周之慎也下意識看過去,緊接著瞳孔猛縮。
——袖口隱約露出的紅痕,明顯是有人咬過的。
只是當事人神色未變,放下羹碗微微皺眉。
“有事?”
絕對是嫌他管得太多了。
蔣風和心中一悸,移開視線,繼續補完剛才的話,
“……放心,我們蔣家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這倒是沒有作假。
不管他在楚椒面前多麼好聲好氣,蔣風和終究還是說一不二的繼承人。
一聲命令下去,整個後勤部門都如臨大敵。
哪個人剛才輪班,哪個人沒有按時回來,發誓要把撒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