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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拉拉雜雜地響著同學聊天以及討論作業的聲音，瀰漫著各種早餐交雜的食物香氣。
“六點起的，看時間早就沒叫你。”施硯一邊說，一邊從抽屜拿出一個兩個透明塑膠袋放在他桌子上，“你這是睡過頭了？”
聞笑倒是沒客氣，隨意道了聲謝開啟早餐袋子，雜糧煎餅的餘溫透過薄薄的紙袋子貼在手心，輕微麥香從開啟的袋子口飄出來混進滿室的食物香中。
一口咬下大塊煎餅，聞笑有些含糊道：“不知道是不是溫度低了，睡得特別熟，連鬧鈴響都沒聽到。”
一旁施硯眉尾微抬，沒說話，絕不承認因為被某人的行為弄得失眠，又見某人睡地實在香甜而故意按掉了鬧鐘。
聞笑吞下一口吃的，伸手拿起施硯帶的豆漿喝了一口，想了想開玩笑似的問道：“我昨天難不成把你踹下床了，你起那麼早？”
踹下床
若是放之前，聞笑說出來，施硯估計也就一笑置之，但是經過昨天夜裡，這三個字在他這裡，卻是帶上了別的味道。
即便聞笑自己不知道。
原本盯著書本的施硯怔了一下，然後微側著頭去看身旁正笑著毫無自覺的人。
施硯買的雜糧煎餅配料很足，馬上要早自習了，聞笑一口下去，嘴裡被塞的滿滿的，兩頰都鼓了出來。
一邊睜著一雙大眼看施硯，一邊鼓著雙頰快速咀嚼的樣子，莫名像只囤糧的倉鼠。
跟施硯對視了兩秒，聞笑聽施硯問他：“好吃嗎？”
莫名覺得今天他們施校草眼神有些奇怪的聞笑，疑惑地眨了眨眼，點點頭，然後將手裡的煎餅舉起，帶著討好地問：“要吃嗎？”
聞笑懷疑他真將人給踹了。
只見自己校草同桌快速瞥了他手裡的早餐一眼，再一次抬眼對上他的目光，伸手抓住了聞笑的手腕，目光不移，微微垂頭就這他的手，在他豁了口的煎餅上咬了一口。
聞笑突然響起之前施硯吃蛋糕，當時他也是這樣，拽著他的手，低頭就這他的手吃。
但是，他記得之前施硯目光在他手裡的蛋糕上，並沒有這樣直勾勾得盯著他。
看看被咬下一小口的餅又看看轉過頭繼續看書的人，聞笑有些懵，心噗噗多跳了兩下，半晌轉頭坐好，迷惑地問：“好吃嗎？”
施硯：“還行。”
早自習的鈴聲從教室正前方的廣播裡響起，壓下了教室鬧哄哄的說話聲，以及聞笑低聲的自語。
“你剛剛的眼神有問題。”聞笑說。
像帶了勾子一樣，看得他有點心慌。
“lglg”
施硯並沒聽到。
聞笑有些走神，舉起煎餅又啃了兩口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後，繼續啃。
早上起來時，外頭天色就陰沉沉地，到了下午2點多，果不其然又下起了雨，這一下雨，氣溫便又低了，看著已經有入秋的樣子了。
“放學陪我去買被子吧。”施硯盯著窗外暗沉的天空說。
五中是有校服的，四季各兩套，而春秋的長袖外套在學校裡卻是四季常備的，這會兒雖然溫度低了，但是短袖加一件外套也足夠了。
聞笑沒有回家拿衣服的打算，但是經過昨晚，卻也不得不回去拿被子。
聽施硯開口，他寫卷子的筆倒是停了下來，有些猶豫道：“改天吧，我晚上要回家拿被子。”
“可以先去你家。”施硯說。
聞笑工業風的新家，他其實是不大願意展露在人前的，但是想到早上的被子和早餐，聞笑拒絕的話卻是沒有說出口。
一放學，聞笑直接打電話問趙英晚上的安排。
不出意外，趙英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