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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寒,我昨兒說讓你以後白天回去睡覺,專職負責晚上的衛護……那些人沒難為你吧?”
“能有誰難為屬下?”少年依舊冷冷地,“府裡的僕役早跑了七七八八,連總管都已經躲回了鄉下去,除了小侯爺你,誰還能有心思難為屬下?”
“那就好。”楚歌揚起笑臉,“聽說你自從來到了侯府,就一直堅持七天不眠不休來護衛我的安全,真是讓我十分意外。要是還這樣讓你日日夜夜打熬下去,累垮了身子,又有誰還能象你一般忠心?”她上前幾步,藉著月光,仔細端詳那少年的面容。
楚歌不知道正牌的小侯爺如果知道那少年昨夜的一劍,會是什麼反應,但是她……有信心。
“屬下沒事。”少年卻別開了臉,“其實屬下習武之人,打坐也可以調息,就算日夜為小侯爺護衛,也還耗得住。”
“嗯,”她滿意地點頭,“今兒鋒寒看起來,的確比昨兒精神得多。看來,多睡一睡,果然是有好處的啊!”
“呯”的一聲,是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
回頭看時,卻是流丹,睡眼惺忪地從佩玉軒廂房之中出來,正驚訝地指著她,問:“在說什麼?誰睡了誰了?”。
正文 第八章 十六年家國恥(上)
流丹睡眼惺忪地從佩玉軒廂房之中出來,正驚訝地指著她,問:“在說什麼?誰睡了誰了?”
流丹說罷頓了一頓,看看不知所措的兩人,又笑道:“小侯爺,依流丹說,這樣的夜半私會,郎情妾意地,倒是很好的姦情材料;如果還沒有睡的話,便是睡一睡,那也無妨不是?”
楚歌這才知道她不過是玩笑罷了,連忙回頭去看那少年。只見他一張俊臉氣得通紅,卻又發作不得,在月色中進退兩難,居然帶了些可愛的感覺。
楚歌也不禁莞爾。
“小侯爺,是要去鳴鸞苑麼?那邊早已經安置妥帖,如今你又有辛侍衛保護,流丹就不跟著添亂了。”流丹又開口,笑意盈盈地,話裡的調侃的意思十分明顯。
楚歌便也回她一笑,“流丹還是一起去罷?”她還有好多話想問,流丹,知道的自然更多。
“昨兒不是也沒用流丹跟著麼?小侯爺和辛侍衛儘管在園子裡慢慢逛,去不去那邊,本來也沒什麼所謂。”流丹笑得越發促狹。
楚歌怕自己多說多錯,便也不再相邀,隨口笑謔了幾句,轉身往外面的迴廊而去。
拐了幾個彎,澄靜的湖水便出現在眼前。月色波光,明媚清朗,讓人心胸為之一暢。
楚歌回過頭,看看跟在後面的少年,那俊臉上還殘餘著不忿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起方才流丹玩笑時,她在他臉上看到的紅暈,楚歌也不禁升起要逗逗他的念頭。
“鋒寒,你靠過來一點。”
少年疑惑地看看她,卻沒有動。
楚歌自己走過去,仰頭細細端詳他的的面孔。
少年後退一步,彷彿一隻受到了驚嚇的貓,渾身汗毛都高高豎起,完全的防備警戒狀態。
楚歌心中好笑,卻故意吟哦半晌,方悠悠嘆道:“鋒寒,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聽說,這就是前世的緣分呢。鋒寒也有這樣的感覺嗎?”
少年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小侯爺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屬下只負責保護小侯爺安全,若小侯爺喜歡調笑,鳴鸞苑也多的是等待小侯爺一顧而不得的公子孌童。”
“鳴鸞苑?”這個詞出現的頻率也夠高了,楚歌基本上已經瞭解到,這裡應該就是小侯爺“金屋藏嬌”的地點了。
“鳴鸞苑多的是人等我嗎?怎麼我記得,昨兒還有說,鳴鸞苑就是我欺壓良民的鐵證?”她隨手拈了一枝花枝,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