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怕死啊?”
幾人嘀嘀咕咕,但聲音不算大。
唯有那個小腿上匆匆打了個石膏,瞎纏了些繃帶,一邊臉上還紅腫著的年輕人,正一臉悲憤地往前蹦。
“掌門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他一聲大喊,接著身子一歪,整個人側面滑跪撲倒在地,然後探出一手,目光含淚地看向周夫遠,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整得那叫一個悽慘悲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跑了老婆,孩子還不是自己的。
“做主?做什麼主?”周夫遠疑惑地看著他,眼裡還帶著絲絲嫌棄。
不過周夫遠倒也沒如往常那般呵斥,心想反正今天丟人丟大發了,也不在乎這一丟丟了。
地上那人這會抬起手,一臉悲慼地指向正眼神飄忽到處亂瞄的言君。
“他、他先前將我腿打斷了!”
嗯?
周夫遠愣了,看向言君,見其不吭聲,又看向一同來的其餘執行人。
以為掌門人是要發飆了,那些人頓時很講義氣的站出來作證。
“對,就是他!就是他將小奇的腿給打斷了!”
“沒錯,不分青紅皂白的,當真是可惡得很!”
“巴拉巴拉”
聽著下面人你一言我一語,周夫遠那鬍子是越來越抖。
好傢伙,感情被打斷腿的是自己人唄?
他念頭一轉,看向身邊的狗腿子。
“可以啊,居然都敢謊報軍情了!嗯?”
狗腿子見狀也迷糊啊,頓時看向後面小狗腿,小狗腿又看向
,!
反正又是一輪。
看得那邊陸雲天一拍腦門,無語當場。
言君掃了兩眼,湊在他耳邊悄悄問道:“這老頭,是不是腦子裡有貓餅啊?”
“你腦子裡才有貓餅呢。”陸雲天瞥他一眼。
“那不然怎麼整一副大病初癒哪都好了唯獨腦子沒好的樣子?”言君眨眨眼。
“那也是別人的事。”陸雲天正起臉色,斂眉看向言君,“說起來,你這一身是什麼情況?”
言君表情玩味,“那你呢?你又是什麼情況?”
陸雲天神色一怔,“我能有什麼情況?”
“哦。”言君一點頭,掏出手機,“那我給姐姐發個訊息問問。”
“欸,別別別。”陸雲天趕緊扒拉他。
“嗯?”言君眯起眼。
“嗨,這不是有些事不好說嘛,總要收著點才是”陸雲天撓撓頭,又衝他眨眨眼,以為言君會懂。
不過,言君確實懂了,陰差陽錯的與陸雲天來到了某個特殊的頻道。
只見他腦袋微低,聲音放小,“你是說,你在苟?”
“嗯?”陸雲天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又笑著點頭,“要麼這說也行。”
言君一臉恍然,“那我就就明白了。”
陸雲天見他很懂的樣子,也是好奇,“莫非你也是?”
言君神秘一笑,仰起上巴,“那自然。”
“原來如此。”陸雲天點點頭,莫名來得一絲親切感,湊近些說,“那大家一起苟。”
言君瞅瞅他,忽然抬手一指自己,“我是苟。”
末了又指向他,“你是狗。”
“嗯對”
嗯?
等等。
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陸雲天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言君目光睥睨地看著他。
心道這陸雲天何止是狗啊,簡直就是天字一號大天狗!
連名字裡都帶天。
陸雲天這會似乎也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