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粘人精是什麼吧。
就是那種粘在後面跟小尾巴似走哪跟哪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說的就是此刻的言君。
怎麼著也有半個月沒回家了,可了勁想跟爹媽交流感情,並且想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他,一回來就跟在老媽後面忙乎。
起初言母還是很欣慰的,心想自家崽兒長大了,懂事兒了,會幫著乾點活了。
可正所謂物極必反,盛極而衰,美極生怨
尤其是自己崽兒總跟在屁股後面一聲聲,媽!媽!媽!
真就跟前世沒叫過媽一樣,煩都煩死了。
恨不得乾脆丟出門,省得耳根子清淨。
當然,也就這麼想想,真丟還是捨不得的。
只不過,知子莫若母,自家崽兒這點反常舉動,她還是盡收眼底。
特別是在午飯間,崽兒接到一條資訊時,就匆匆吃完說要出去一下的時候,她心裡狐疑越來越重,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擰巴。
以至於,言父這個實誠人都給瞧出了不對。
“你咋啦?一副跟彩票店買彩票要刮不刮的樣子。”他斂著眉,手裡筷子沒停。
言母聞言,表情變幻了好一會,才遲疑地跟丈夫道:“老言,你說咱兒子”
言父送了口飯,“嗯?”
言君躊躇了下,還是說了出來,“咱兒子不會處那啥了吧?”
“噗。”
“嘿,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噴飯?”言母擦擦臉上的幾顆米粒,目光瞅著桌上的菜,眉頭可勁皺起,卻沒多指責。
老爹擦了擦嘴,“處就處唄,反正都成年了,你個當媽的老操心啥。”
言母蹙起眉頭,“那也得等考完再說啊,這關鍵時期”
言父低頭一琢磨,“嗯,也是,看來晚點得好好問問”
“行,那就交給你了。”言母瞅著他。
“嗯?不是你去嗎?”言父抬起頭睜起眼。
言母臉上浮出一抹難為情,“我抹不開面”
言父嘴一咂,也推脫道:“嘖,搞得好像我就抹得開一樣。”
“唉,阿君要有琪琪一半的呃”言母忽然打住。
言父目露好奇,“一半啥?”
“沒什麼,吃你的飯。”言母白了丈夫一眼,又沒好氣地夾了根黃瓜條丟他碗裡,眼珠子在那轉悠,卻悶悶不吭聲了。
言父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能嘟嘟囔囔。
外頭。
言君其實是不想出來的,畢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多陪陪爹媽不好嗎?
可是沒辦法啊,他不下來不行了。
班長大人的車都停到樓下家門口了,他要不下去,等會班長大人就以同學兼班長的名義上來做客了!
至於爹媽會不會歡迎,或者會不會開門的
別開玩笑了。
知道‘別人家的孩子’和‘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姑娘’這兩句話在老一輩眼裡的含金量不。
嘴上雖然不說,甚至還會私下數落,但他敢保證,門是前一秒開的,茶是下一秒上的,三分鐘之內老媽就得握住班長大人的小手噓寒問暖。
然後老爹就會在邊上抵住他的脊樑骨,臉上掛著‘快看,這就是我家的猴,俊否?’的自豪表情。
而至於現在
“所以班長大人你是從陸哥那得知我在家了?”言君瞅著邊上的小妮子,腦海裡卻把陸雲天那哈皮玩意給罵了一頓。
真的。
沒見過賣人賣這麼快的。
說好大家一起苟呢?
結果上午才打了電話,中午就把點給報了!
就算是人家上來開門見山,那貨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