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二十分鐘後。
“你真不和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嗎?要知道有些傷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可等過了就”
言君看著跟前這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護士,笑著搖了搖頭。
“真不用了,我還趕著回去呢。”
言君說完轉身去取單車。
護士注視著那被雨水漸漸沖刷掉泥漿的背影,欲言又止。
這時,忽然有輛黑車駛來,穩穩停在救護車邊上。
後門開啟,一名約莫不到三十歲的西裝男子撐傘下車,在朝言君這打量幾眼後,便快速跑向救護車,似乎在找醫生了解情況?
言君掃了眼後收回視線,沒在關注。
畢竟他已還了人家一命,誰也不欠誰,此間之事,過後便如茫茫路人交叉錯身,轉眼煙消雲散,也不會再去記起了。
“叮鈴鈴——”
單車鈴響,言君走了。
護士在後頭目送一會便轉身回去,但等她經過剛剛搬動那名女士的所在地時,忽地一愣。
然後迅速從那地上撿起個物件。
待看清後,她猛然回頭。
“誒!你的”
她喊了半聲就弱了下去,因為黑夜裡已經看不清那道身影了。
“雅婷!我們該回去了!”
“來了!”
護士緊了緊身上雨衣,轉身往救護車走去
站在家門口。
言君抖了抖身上的溼衣服。
幸好今晚下了雨,這種情況倒也不難解釋。
,!
只是欲敲門時,卻又躊躇起來。
不同於白天的鬧騰,此刻言君心裡盡是彷徨。
在靈氣復甦時代,感情是一把置人於死地的利刃,他為此孤身苟活了近十年,親情是什麼樣子,也都幾乎忘了。
而現在
“篤篤。”
“來了!”
裡面傳來聲音,接著咔的一聲,門開了。
“喲,怎麼淋成這樣啊?沒帶傘嗎?”言母一臉詫異地讓開身。
言君走進來笑笑,“今天忘了。”
他何止忘了帶傘,甚至就連書包和鑰匙都沒拿。
言母瞅瞅他,張了張嘴想念叨兩句,但忽然感覺自家兒子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她想了想,便只是輕描淡寫地囑咐了句。
“那快去洗洗,換身乾淨衣服,別感冒了。”
“好,就去。”
言母看自家兒子進了廁所,轉身回了自己房,眉頭卻越來越皺。
她來到床邊,拍了拍自己丈夫。
“老言、老言。”
言父看向她,“咋了?”
言母沉思幾秒,忽然起身把門關了,然後才回來說道:“我感覺咱們兒子有點不對。”
言父挑了挑眉,“哪裡不對了?”
言母又沉思良久,目光掃過門口,彷彿在看什麼,表情沒由來的彷徨。
“我說不出來,但肯定有哪裡不對。”
言父坐起身,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男孩子偶爾調皮犯錯也很正常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哎呀。”言母一把甩開丈夫的手,抱胸靠在床頭,眉頭緊蹙。
言父見狀趕忙去哄。
但言母一句話就弄得他哭笑不得,“阿君他今天回來沒叫媽。”
“這有啥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也成年了,哪還會天天把媽掛嘴上”言父嘟囔著靠在床頭,並不在意的樣子。
“不對,肯定不對。”言母一直搖頭,“知子莫若母,我兒子我最瞭解了,肯定是出了點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