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拖鞋來到陽臺,手搭在圍欄上,任暖風吹拂青絲,劃過臉頰,只微垂著眼眸朝下方眺望。
等又過了半分鐘,一道熟悉的年輕身影從樓裡走出,她目送,直至身影消失在視野裡許久,她便回了臥室。
等到再次出現在客廳,顏則卿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墨色勁裝,且手裡提著一捆包好的床單,裡面全是昨夜遺留下來的髒汙。
她站在客廳,掃了眼餐桌,思索了幾秒,卻沒有收拾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出門。
昨夜離去的住戶們終於漸漸回來,令樓道里傳來些許錯愕喧鬧,
“霧草,這牆昨天被狗刨了吧?”
“還有這樓梯!跟特麼被豬拱了一樣!”
顏則卿在路過時,輕輕瞥了眼那被颳得亂七八糟的牆體,神色淡然,就連足下踏過的坑坑窪窪,也不曾讓她停下腳步。
她離開了。
如曾經。
卻又不如曾經。
因為
則卿:[晚上還過來嗎?]
言君:[肯定啊,明天還得上學呢。]
則卿:[那我晚上做飯,一起吃?]
言君:[呃,我今晚估計得跟家裡吃了才過去,畢竟好久沒回了]
則卿:[那夜宵?]
言君:[行]
“呵呵”
顏則卿嘴角勾出一抹輕笑,如沐春風,卻又轉瞬即逝,讓周圍看傻眼的路人頓感可惜。
可下一瞬,一股冷意由內而外,澹漠絕傲彷彿一瞬間就渾然天成,讓她宛如一尊三九天裡極寒的冰雕,令人
望而生寒。
:()靈氣不復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