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心裡琢磨著,既然話到這份上,也顧不得對方多厲害了,當即將手中棍子稍稍一提,再運上一絲靈力,不輕不重地往下一杵。
咚。
地面微微一震。
裴臨觀心裡猛地一跳!
霧了個大草!
我的個活爹誒!
勞資只是跟你裝個逼走個過場,你別一上來就搞這套行不行?
你特麼菜又菜得要死,要真尼瑪打起來,萬一不小心個巴掌下去,把你這小寶貝直接給打死了,回頭他不得被吊起來抽啊!
裴臨觀都給言君這抽冷子地一下給整無語了,當即就擺擺手,轉回身,“行了,既然你如此堅決,那你要帶誰就帶誰走吧,十日之內莫回魔都就是。”
話音落下,言君瞬間就愣住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直至幾秒後,他回過神,眨了眨眼又帶著絲試探語氣小心問道:“前輩,可是帶誰都行?”
裴臨觀掬在前面的手驀然握緊了下,嘴角止不住扯了扯,胸膛起伏間憋出個字,“對。”
言君一聽臉色頓喜。
看看,看看,多仁慈的一位前輩吶,和周雅旋他們說的完全就是兩碼事嘛。
念及至此,言君當即就一拱手。
“那多謝前輩開恩!”他還順勢抬了個馬屁。
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
可裴臨觀聽了心裡卻是好笑。
呵。
開恩?
他這千年來殺過的人,都夠埋下一段江了,哪次開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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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滾吧。”他語氣不善地說道,身子強忍著不動,連手都不擺。
沒辦法,他快裝不下去了。
忍得好辛苦。
生怕等下一擺手,就一巴掌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拍死了。
言君不知道對方所想,只當這前輩口嫌體正直,嘴上硬得很,行動很誠實。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還有別的事,無暇跟這前輩套近乎,便再次一拱手,“那晚輩就先行告退了。”
“嗯。”
聽得這聲,言君迅速離開。
裴臨觀這時稍稍撥出一口氣,又輕輕捋了捋胸口,臉色鬆下來,“好險,差點就要憋不住了”
他走到旁邊石桌,拎起茶壺猛灌幾口涼茶,澆了澆這些天積攢下來的火氣和剛剛那莫名想拍人的情緒。
等到緩過來,他頷首望天。
“這事要不要說呢”他盯著那輪大日沉思了會,眼裡驀然浮出一抹狠厲,“還是先清洗一下再說吧”
與此同時。
橘城,南陽山。
一處山坡上,此刻草旋葉落,紅裙飛舞,步無雙手持紅纓槍在那耍得虎虎生風,縱然整個人早已灰頭土臉,香汗淋漓,卻依舊堅韌不拔地在那演練武學。
直至到了某個階段,她眼神一凝,神情驀然變得極度專注,渾身氣血瞬間翻湧,讓那白皙肌膚都透出緋紅。
也就在這時,紅纓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劃過空間,卻蕩起一抹別樣且更深邃的紅,如同烈陽。
而眼見這一幕的步無雙當即把槍一收,一臉興奮地往前方竹屋跑去。
“我練出來了!爹!我練出來啦!”她幾乎是一路蹦躂地來到竹屋,就要推開門。
可這時竹門卻是先開啟了,中年男子一臉笑意地走了出來。
“爹,我練出來了。”步無雙在他面前興奮得蹦蹦跳跳,活脫一個剛獲得小成就,急切需要長輩誇獎的小姑娘。
“好好,我家小雙就是厲害。”中年男子很是欣慰點點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