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沒有回來。
鍾唯唯莫名有些惆悵,伸個懶腰,趕走那些不愉快。
歡快地叫小棠和又又:“起床啦,起床啦,吃好吃的啦!”
又又睜開眼,翻個身坐起來:“吃什麼?”
小棠不肯起:“難得可以睡個安穩覺,不用拿被子捂住耳朵蒙著眼睛,且讓我再躺會兒,享受這難得的清靜。”
鍾唯唯毫不容情地把她拖起來:“大清早的找揍是吧?”
小棠大笑:“您心虛什麼呀。”
鍾唯唯不理她,背過身給又又穿衣。
小棠這才不開她玩笑了,笑眯眯地去張羅早飯。
接下來的幾天,重華果然都沒回來,只在吃午膳的時候露一面。
也不和她們一起吃,而是吃過了才來,和又又說幾句話就走,從頭至尾都不肯搭理鍾唯唯。
好稀罕呢,鍾唯唯也懶得理他。
該行禮行禮,該問安問安,該吃就吃,該笑就笑,終於氣得重華面都不露了。
轉眼到了出發前一天,鍾唯唯還沒睡醒,小棠就把她給搖醒了:“大喜事啊,皇長子封王啦!”
鍾唯唯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心裡酸熘熘的。
重華真是愛屋及烏,很喜歡又又啊,這麼小就封了王。
不過又又的確很招人疼,身為皇長子,而且還是唯一的皇嗣,封王是很有必要的。
她發誓她真不是嫉妒,她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小棠同情地看著她,小聲道:“唉,奴婢理解您為什麼那樣彆扭了,就算是將來你和陛下生了孩子,也趕不上皇長子這樣風光啦。”
鍾唯唯一跳八丈高:“誰要和他生孩子了?誰彆扭了?我太高興了!太為皇長子高興了!應該的啊!”
她跳下床,裡裡外外給又又翻找新衣新鞋。
再給又又梳了兩個漂亮的抓髻,把又又打扮得整齊漂亮,餵飽了,再教他:
“等會兒有人會來帶殿下去聽封,你要向陛下謝恩。會有外臣在,不能失禮,跟著我學,咱一出場就把他們給鎮住!”
又又懵懵懂懂的,但還是很乖巧地跟著她學禮儀。
鍾唯唯一絲不苟地反覆教了他三遍,確認很能帶得出去了,這才滿意地坐在一旁靜候。
趙宏圖親自來叫他們:“鍾彤史領著皇長子去前朝吧,陛下在那兒等你們。”
鍾唯唯不高興:“要冊封皇長子,難道不該早點說明,方便我們做準備嗎?這樣突如其來的,出了醜又要找茬。”
趙宏圖早就被她和重華磨得沒有脾氣了,好聲好氣地解釋:“等會兒還要冊封前些日子進宮的貴人們呢,這不是有些人想找事兒,所以只好這樣安排嗎。”
又熘須拍馬:“其實我也曾提醒過陛下,但是陛下說,您做事周全,什麼緊急情況都應對得來,交給您,他放心。”
鍾唯唯不爽,表示不接受拍馬屁。
趙宏圖只好道:“陛下艱難,這幾日天天處理政務到半夜三更,只睡一兩個時辰,今天早上又舌戰群臣,真是勞心費力,我看著都心疼。
您是陛下的同門師妹,先帝又囑託過您,您若不幫他,誰還肯幫他?”
鍾唯唯牽上又又往外走。
酈國從來沒有冊封年幼皇子為王的先例。
又又還生母不詳,之前一直養在宮外,突然間跳出來就要封王,不說韋氏和呂氏不答應,外朝那些大臣也不答應。
這裡裡外外的壓力夠重華喝一壺的,難怪他一直壓著不冊封妃嬪,拖到現在才一起公佈出來,都是為了制衡,都是為了又又著想,周到細緻得讓人心酸。
傾城傾國,溫柔善良,大度堅強,為了所愛之人不顧自身安危,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