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道精英,比不過親眼看她如何以德報怨,保護儷國的茶道人才。
這個暮春之夜,鍾唯唯以精湛的茶藝、寬厚的品行、大無畏的精神,沒有依賴任何人。
她走出了後宮和兩代帝王的庇佑,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贏得了儷國茶道中人的敬重,贏得了前所未有的聲譽。
很多年以後,人們提起她來,都會提起這驚心動魄的一天。
這一天,在酈國的茶道史上被稱為芳荼館之戰,成為整個酈國,乃至於東嶺,茶道中人津津樂道的大事件。
這一夜,相比芳荼館的和風細雨,權貴聚居的東城確是一片亂象。
很多人趁著夜深人靜,躲在深色的兜帽披風裡,遮掩頭臉和身形,走進呂氏和韋氏的府邸裡,就今天的事情密謀商量對策。
按照韋太師和呂太師的想法,重華雖然厲害,但是根基不穩。
即便他知道這件事是陰謀,想要嚴查狠罰,但也不至於做得太狠,做得太快,定會徐徐圖之。
所以他們囂張得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卻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裡。
十三衛的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把他們出現的時間、地點、人名,以及商量的事情全都記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也在自己家中被秘密逮捕,關進了刑部的大牢,並且被連夜突擊審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刑之下必有懦夫。
穿著玄色長袍的重華,面無表情地坐在案後,沉默地看刑部尚書孔文元等人審案,暗暗給韋氏和呂氏又記上了一筆。
萬安宮中,韋太后在秘密待客。
多年未出福潤宮的呂若素,神色凝重地坐在她面前,低聲說道:
“事情敗露,你可有什麼打算?”
韋太后氣定神閒地給呂若素斟茶:“事情尚未分出勝負,現在皇帝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皇嫂不必著急。”
呂若素皺眉:“為何不急?”
韋太后淡淡地道:“當然不急,您要知道,很快就是鬥茶大會。
今年的鬥茶大會是在酈國國都舉行,屆時東嶺和鄰邊十國,甚至更遠國度都會派出使者參加大會。
您覺得,以皇帝陛下的聰明勁兒,他會在這種時候自曝其短,讓人覺得酈國內亂,有可趁之機嗎?
若是他看不到這個,酈國也該滅亡了。”
呂若素總覺得有點不安:“但願吧。”
韋太后諷刺她:“皇嫂是在福潤宮裡關了太久,所以膽兒變小了。”
呂若素不能反駁她,不高興地離去。
韋太后不以為然地洗洗,躺下安心睡覺。
京城裡一片寂靜。
韋氏和呂氏的人都以為也就是這樣了。
新帝雷聲大雨點小,雖然出了一個臨陣倒戈的於濱之,但也不會怎麼樣。
最多就是不能陷害鍾唯唯而已,因此全都安心睡覺。
天矇矇亮,外出密謀串聯的人各自回了家,安心睡到死沉。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很多人甚至沒有想到是衝著自己來的,就被破門而入的御林軍抓走關進了刑部大牢。
這其中,包括了韋氏和呂氏的嫡長子,韋雲亭和呂星廬二人。
被抓時,韋雲亭正摟著新納的第七房小妾睡得打唿。
呂星廬則剛打發走幕僚,在書房裡剛睡踏實。
他們被抓時,都進行了劇烈的反抗。
但是反抗無效,對手太奸猾,破的門不是大門,而是小門。
基本門被開啟,人已經逃無可逃。
世家大族,總有幾分力量。
發現不對之後,有人想